紧身裤男听到人群中呼喊着警察来了,吓的一缩脖子也不顾真假就偷偷的溜出人群不知去向。另外几个人也各自的散去。
孙玉海得意的笑了笑,他身边几个人轻轻的鼓起了掌,毕竟相对于看美女主播当街被调戏,大家还是乐于看见这种正能量的事情。
孙玉海向周围拱了拱手,想人群中间寻找孙珂儿的身影,结果发现她早就不知所踪了。也没感觉到失落只是自嘲的笑了笑。
“妈妈一起飞吧,妈妈一起摇滚吧”的手机铃声响起,孙玉海一看是网约车的电话赶紧接了起来。
上了车,司机摇下车窗户看了眼仍然没散去的人群,问孙玉海道“哥们,这是怎么了,死了人了还是有人当街裸奔了?”
孙玉海没接话,哈哈一笑,长时间坐火车的的劳累让他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网约车司机一看讨了个没趣,低声嘟囔了几句,就启动车向目的地开去。
等孙玉海醒过来的时候,车也到达了目的地,他下车径直走进来小区里面。
孙玉海租的这个地方是和别人一起合租的,三室一厅的房子一共住了三个人,最小的一间是孙玉海的,向阳的大卧室是附近野鸡大学一对情侣租的,还有一间空了半年。
他用钥匙打开房门,发现家里并没头人,他也不在意,虽然和这对野鸡大学的学生一起住了一年多,但平常也没有什么交流。
把行李放下后,孙玉海洗了洗脸,就拿出了手机给他的老板高老师打起了电话。连打了几个都没有人接,他想了想揣起电话就走出了家门。
孙玉海上班的地方离住的地方不远,当时为了能够离工作的地方近一点,他也就忍受了相对郊区较高的租房价格。
高老师的培训班是专门针对高考学艺术的的学生,这个培训班虽然不大,但是里面的门类也分为几种,一种是美术培训班,美术的培训班的老师是高老师找附近一所211大学美术系的老师兼任的,还有音乐培训班,播音主持培训班,除了这些还有高老师亲自教授的表演培训。
这个培训班是在一栋筒子楼楼下的商品房内,整个筒子楼一共分为两个商品房,另一个是一家洗车行,整个培训班有两层,有不同的教室和几间窄小的老师办公室。
今天不是教学日,所以孙玉海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他走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内穿出来激烈的争吵声,他只好退了几步站在外面等了起来。
过了十几分钟争吵声才渐渐的弱了下去,孙玉海也没有听清里面到底在争吵什么,门就被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她看见孙玉海顿了顿,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孙玉海就走了进去,敲了敲门。进来!高老师沙哑的声音传出来。孙玉海整了整服装,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他进去之后发现高老师目光茫然的盯着墙后的《雨虹艺术培训中心》的牌匾,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孙玉海静静地站在门口,也没有出声打扰高老师的沉思,就这样过了良久,高老师才回过神来,发现孙玉海站在那里,他微微一笑,伸了伸手示意孙玉海坐下。
孙玉海老实不客气,拿起办公桌上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牛饮而尽。高老师慈祥的看了看孙玉海笑骂道:“你小子进了躺儿鬼门关,还是这么毛毛燥燥的。”
“这不是跟您嘛,别人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孙玉海满不在乎的说道。他琢磨了一下,指了指门外问道:“刚过去的那谁啊,不会是您的老情人吧。”
高老师苦笑一声,把手中的手串扔向孙玉海:“你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是你师母。”
孙玉海一愣,和高老师算上求学阶段在一起相处也有小十年了,从没听他提起过有师母这么个人,他还一直以为这老头赶潮流是个不婚主义者呢,他一脸八卦的望向高老师,也不说话,就这么眼巴巴的瞅着。
高老师也没看他一副八卦的样子,也许是今天想要和人倾诉就主动说道:“你师母我们两个很早就离婚了,当时年轻两个人的脾气也冲,打了几仗之后你师母就带着儿子远赴东南亚了。所以我也就没跟你提过。”
“哦~,那今天师母来的意思是?我看你们两个好像谈的不太顺利啊。”孙玉海继续八卦道。
高老师一声长叹,神情晦涩的说道:“你师母这是请我来了,让我去东南亚定居一家人团圆。”
“啊?那您答应了?那这个培训班怎么办?”孙玉海突然听到着消息吓得站起来问道。
高老师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答应了,我本来是不答应的,结果你师母和我说我有孙子了,这让我不得不答应啊,哎~,至于培训班,当然要关了。”
孙玉海晃了一下,被这个消息打击的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人生真是跟他开起了玩笑,刚被人捅进医院,后脚这就要失业啊。
高老师看孙玉海的神情有些不忍,他对这培训班也是有感情的,一时关门他也无法接受。尴尬的气氛充斥着这间屋子,让整个房间安静下来。
过了许久,孙玉海从残酷现实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抬起头刚要说话,结果正好看见高老师也要说话,他就停下来想听高老师说什么。
高老师眼神亮亮的,盯着孙玉海看了半响,把孙玉海看的有些不自在的时候才开口说道:“小海,你想不想接手这个培训班?”
孙玉海嗔目结舌,被孙老师的话惊讶的半晌没缓过神来,他口干舌燥的说道:“我?我不行啊,我和那几位老师不认识,撑不起来,再说我也没钱兑这个摊子啊。”
“不用你和他们认识,我走了他们自然就散了,学生也会跟他们走的,表演的学生没有我也肯定留不住。”高老师放佛是想明白了什么眼神越来越犀利,他看孙玉海脸色越来越苦哈哈一笑。
高老师接着说:“你什么学生都没有,可能要从头再来,不过,这个房子我可以租给你,牌子也可以改,但是这个房子我不想租给别人干别的,房租我前三年不算你的,这,你还不敢吗?。
孙玉海终于缓过神来,越听越觉得这事可行,双掌一拍:“承蒙您看得起,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