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罂在中书省里招了杜之鹃来,听他汇报最近的消息,他已经把自己手下的那些线人都交给杜之鹃来管理了。
已经被他提拔为中书侍郎的杜之鹃给他递上几封密报,道:&ldo;大人,这些都是从边境上发来的,那些薛国细作已经催了好几遍了,问您什么时候能安排他们和左将军见面。&rdo;
&ldo;哼,这些人复国的愿望还真是执着啊,到这个时候了还妄想能够翻身,也不看看他们那位将军之子都变成什么样了。&rdo;
一想到在将军府祠堂里看到的那种样子的荼沉水,粟罂就知道他已经没救了,不过反正他就跟夏拒霜一样,将来利用完了随时都能扔掉,到不如说这样正好,省的他以后麻烦。
&ldo;那,您看怎么回复他们?&rdo;
&ldo;就说将军这边还有很多麻烦事没有处理完,让他们耐心等着吧。&rdo;
&ldo;是。&rdo;
杜之鹃点了点头,又递上几封奏折,小心翼翼道:&ldo;大人,这些调令可都被余侍中打回来了。&rdo;
粟罂看着那些从门下省返回来的折子,脸上的神色有些不悦。
&ldo;您说咱们要不要把他也……&rdo;
啪‐‐
折子摔在桌子上,杜之鹃立马闭了嘴。
&ldo;你要是想死,可以自己去试试。&rdo;
粟罂皱着眉,声音里带着一些火气。
&ldo;虽然余凌波只是一个门下侍中,但他以前既是太子伴读,又是余国公家最受宠的小辈,那位余老爷子可把这位小公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虽然他已经在家深居简出许多年了,但以前的威望还在,又跟齐国公和甘州节度使交好,你要是敢动余凌波,那估计明天我就能在城墙头上瞻仰你的尸体了。&rdo;
&ldo;这……是在下糊涂了。&rdo;
杜之鹃吃了一惊,收敛心神,道:&ldo;但这些诏令总要过门下省,要是有他在,那什么时候才能把咱们的人全都名正言顺地提上去呢?&rdo;
粟罂看着那一摞折子,思索了一下,道:&ldo;既然明面上动不了,让他受受气总还是可以的,一个年轻受宠的小公子被同僚排挤打压,过不了多久大概就会辞官回家了吧,就跟咱们那位倒霉陛下一样,不是别人走那就只能自己走了。&rdo;
中书舍人带着那摞被打回的折子,气势汹汹地来门下省兴师问罪。
&ldo;这些诏令都是谁处理的啊?怎么全都拒签了?这样消极怠工,还怎么让朝廷正常运转啊?&rdo;
一看他这来者不善的样子,那些小官小吏们不是低头不语,就是目光不停地偷偷往余凌波那边瞟去,大堂里一时间气氛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