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美人腰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三千青丝散落,领口大开。精致的锁骨半隐半现,有几缕青丝调皮地钻进衣领,黛色的长发更衬得肌肤洁白如玉。更别说他眉目含情,素来波澜不惊的眸中沾染上情·欲,每次睫毛的碰撞都带着勾人的意味。锦瑟跨坐在他身上,身上火热,心头痒痒的。忍不住开口:“你,你别乱动!”
她感觉有点不对劲,谢修齐不是残疾之身,不能人道吗?谢修齐眼神暗了一瞬,靠在轮椅上,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目光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好,我不动。”
对方这么听话,反倒让锦瑟不会了。她只觉得整个房间越来越热,这种热,还会随着她看向谢修齐的频率而上升。美色当怀,锦瑟才发现,不是人人都能当柳下惠。如果有,那一定是对方不够美。砰!“爹来了!锦儿,还是你有主意,我们…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就在两个人头越贴越近的时候,门被人一把推开,伴随着一道粗犷的声音,南宫父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一看到屋内两人的情形,他当即背过身。紧接着,南宫氏,南宫毅等等等人,全在门外扒着头解释。“对,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对,不信你问祖父!”
南宫安为证清白,特意站在距离门十来米远的地方,却依旧被出卖。他不禁摇头感叹,他养大的都是些什么不肖子孙?唯一一次被美色所惑,锦瑟就当场社死了!瞪了谢修齐一眼,她翻身而下,除了下来时脚步略有虚浮,其余没有半点问题。在众人面前,锦瑟也将她先前感到的不对劲放在脑后,或许是她感觉错了。……庭院中,南宫家众人和锦瑟二人坐在一处,面色凝重。经历此番遭遇,他们中就算有死脑筋的,也会感到无奈。那种身家性命都在一人手中掌控的无奈。关键对方还不讲理,找不到正当理由论罪,就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他们头上一直悬着那把利刃,不知何时就会掉落下来。一片肃静中,只有南宫安的咳嗽声不断响起。锦瑟不由关心道:“祖父,你怎么样,看过郎中了吗?”
“不用,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南宫安摇头,表情一变,“锦儿,你之后有何打算?”
锦瑟扬眉:“我以为祖父能看猜到我的打算。”
“这条路没有退路,稍有踏错,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南宫安长叹一声。锦瑟指着皇宫的方向:“你们这几日也看到了,那位忌惮南宫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一个莫须有的罪就想灭我们满门。”
“更别说谢修明,与我有旧怨,心思深沉,比之那位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要他们亡我南宫家之心不死,我们就终无宁日。”
“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
锦瑟昂首伫立在天地间,“既然天不愿与人公道,我便将其倾覆,另立新天!”
一番话犹如钟鼓,敲响在每个人耳中,余音绕响。南宫安神情一变,仿佛瞬间又桑老了几岁,他语重心长。“不论你做何选择,祖父都会支持你。”
这个忠君爱国了一生的老将军,终还是被他所效忠的君主,逼上了绝路。平静下来,南宫安还是忍不住担忧。“我知道你是想利用边关将领,可他们会愿意背叛圣上吗?”
锦瑟自信一笑:“祖父,你久未领军,不知道如今的形势。”
“自三年前开始,圣上见边关多年无战事,担心我手中兵权过重,再加上满朝武将,实在找不出可用之人。”
“他便以文制武,派出多个文臣监军,掣肘于我,又数次裁减军用开支,边关将领积怨已久。”
“这些年,军用不够,我每次请求拨款都被驳回,只好在边关与游商做些生意,勉力支撑。”
南宫安闻言脸色一变:“这些事,你从前怎的不跟祖父说?”
锦瑟回之一笑,没有说话。因为说了也没用,还会徒增家人担心,所以南宫锦这些年都是一个人支撑的。也是因着这层原因,她在军中威望极高。送走南宫家众人,锦瑟回身发现谢修齐一直在盯着她,姿势不动。在他面前摆摆手,锦瑟揶揄道:“呦?知道羞了?”
“知道羞了就好,省得以后再故意勾引我,哪天再被人看…你,你干嘛?”
一句话没说完,锦瑟又被谢修齐抱在怀中。她不自在地扭扭身子,强势把谢修齐压在身下:“不要动,下次再被人看到,我定让你下不来床。”
闻言,谢修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舔了舔唇。“不知…娘子要如何让我下不来床?”
男人声音暗哑,尾音缱绻,让人想入非非。锦瑟脸上一热,眉头高高扬起:“我会把你两只手都绑在床上,你肯定下不了床。”
谢修齐不以为意,面色平淡。锦瑟恶趣味一笑:“到时候我就在你面前,调戏美男,左拥右抱,眼前看着一个,身后还要背着一个。”
谢修齐神色瞬间阴沉下来。“你敢!”
锦瑟从轮椅上一跃而下:“若那时你的腿还未好,我便依言而为。”
她提醒道:“你的腿是谢修明下的毒,我在京时间不多了,到时你记得找解药。”
“再见面,希望你的腿已经好了。”
从前她以为谢修齐是个什么都没的小可怜。经过这次牢狱,对方能在这种情况下,还用手段拖了五日,说明他手中绝对有可用之人。如此,她也能放心离京了。果不其然,当天,皇帝的圣旨就下来了,让她明日离京。至于南宫家众人和谢修齐,一个不落,都要留在京中。皇帝是借此拿捏她,亲人都在京城中,一旦她在边关有异动。这些亲人,就成了皇帝掣肘锦瑟的筹码。同时,他惯例给锦瑟加了两个她监管的文官。这两个人,赫然是贺方,还有刑场上的行刑官,赵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