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储没想到许钦州会这样说,想反驳又觉得说得似乎没有什么毛病,没吭声。
半晌他说道:“那我待会去公司了在仔细开会讨论,谢谢你钦州。”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许钦州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天啊天啊!邹储谈恋爱了!!
如果他现在是一个记者,那么今日头条一定会是惊!知名企业家邹储和男友同居疑似恋情稳定!,许钦州被自己的幻想能力折服,又打心底觉得高兴。
天啊!这比他自己还要炸裂。
他冷静了好一会儿,重新在股市控股,目前他现有资产,外加上投资流动资金以及存款,还只有百亿,实在无法和顾家这种好几代从商各个行业和领域都还占有龙头甚至海外都有延申的家族企业相比。
他想以一己之力和顾家整个对抗显然是不能的。
他暗暗吐息,做下决定,如果有一天真要到了和顾家拼个你死我活就只能慢慢从他的各个行业无线渗透,打入敌人内部,摸清敌情,如果终到了这一步,那么他许钦州就算是耗尽家财也不能让顾家对他们一家三口做出出格的事情,总之,昨天的这种无力感,他真的不想让顾琛明再经历一遍。
听到节目组的车开进了底下车库,许钦州关上电脑,重新坐在熟睡中的男人身边,盯着看了好几秒才轻手轻脚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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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的手机响了,我迷迷糊糊地就接了”俞安不安地缩在床脚,生怕眼前光着个上半身,什么都没穿的男人会责骂于他。
毕竟他现在住在别人家里,做什么都让他有一种束缚感,总之就是什么都不敢动,都是虚的假的,他又不是这座别墅的主人,顶多是一个蹭住者,邹储虽然说自己是他的男朋友了,但俞安始终都知道的,两人没有感情,邹储应该也是见他可怜才大发慈悲地收留了他。
要不然,谁会愿意显得没事做在家里养一个闲人呢?
“没事,不要紧。”
“抱歉,昨晚喝多了走错房间了,你继续休息吧。”邹储还是一样的矜持,就好像昨晚两人同床共枕的不是他们一样。
俞安穿着粉红色一直到大腿中部的睡裙,昨晚男人喝醉后走到他房间睡觉他是知道的,但他大气也不敢喘什么也不敢说,只能闭上眼睛装作不知道。
最终他轻声出口喊了沉醉的男人几声,男人翻了个身,嘴里含含糊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隐隐约约俞安听见他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听了大概几秒,俞安才听清楚,原来邹储再叫“钦州钦州许钦州。”
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也不知道抱有什么样的想法,他战战兢兢点开了手机搜索框,搜索了许钦州的名字。
映入眼帘的全是和影帝顾琛明以及最新的综艺娃综的消息,不知道是好奇还是什么,他点进了娃综回放,俞安看见温柔的男人坐在满是蔷薇的花园里看书,恬静美好;他看见温柔的男人站在光下插画,美得像一幅画。
原来原来邹储是有喜欢的人的,虽然对方已经结婚生子了,但还是那么忘不掉吗?
俞安知道两人没有感情基础,但得知这一幕的他还是觉得心脏抽疼,酸酸的,像是被什么捏住眼角也有些不争气,居然掉眼泪了。
难道自己对于邹储来说只是一个快速忘掉白月光的替代品吗?
俞安无力地想,他愣了很久,将手机放在床头关机,看着邹储的手机和自己的手机放在一块让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这一刻他和邹储只是一对平凡的小情侣。
他下床,找来毛巾给男人擦脸,邹储应该是太醉了完全不带醒的。
这样也好,方便他行动。
重新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侧身打量起熟睡中的男人来,摘了眼镜的男少了很多精英和禁欲味,反倒很帅气。
俞安不敢逾越,他睡在床边,生怕一动就会造成肢体接触,虽然他和眼前的男人早已做过更亲密无间的事情。
可他又有点贪心,存在一点点希冀,希望男人可以真的当他男友,但他也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从他搬进邹储的房间并且两人分房互不打扰,每天只有晚上和早晨男人上下班才能看到,而他也只有上下课才能看到开始,俞安就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除非有什么契机。
因为,学生和成年人之间,横跨的东西太多了。
他盯着男人的脸看了许久,依稀回忆起那天在车内以及那天男人霸气帮他时的情景,他的脸倏地红了,在男人满身红酒以及香槟味中,沉沉地进入略微甜又很酸涩的梦境中。
他梦见,五岁时的自己看着孤儿院的孩子一个一个被领养家庭节接走,他始终落选,原因是都想要个男孩觉得他太过于漂亮,看着小玩伴被一个个接走只剩下他一个,他变得不愿意继续和新伙伴讲话,常常把自己一个人藏在小角落里。
旧玩伴回来探亲,给他讲很多很多新家庭的趣事,他表面很平静却把草坪上的草拔出了好几个窟窿。比如幼儿园有很躲很多的行新朋友,老师会教他们写字玩游戏,新父母一有时间就带他们去游乐场,还说外面的冰激凌比院子里好吃一万倍。
俞安不知道这种滋味,他很想有,可惜他没被任何家庭看上。好在院长一直喜欢他,关注他,让他在六岁那年迎来了第一个领养家庭,可领养不到一个月他就被退回来了,原因是,新家庭的父母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害怕他心智不全会伤害自己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