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洛特皱起双眉,他抱着路晓步睡去的第一天,就已经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的温度似乎比一般人还要低一些,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温暖的身子,还不懂得照顾自己想温暖别人?
「啊!」路晓步还想要帮他把头发给整理好,没想到才刚刚踮起脚尖,就被人给一把抱起,抱着他的杰洛特冰着一张脸,拿一双长腿走起路来硬是比别人还要快上不少,他走下来十多秒的时间,杰洛特走回卧室却用不到十秒钟。
看来这屋子大,也许是对他们这些身高不够高大的人而已,对杰洛特,在屋子里绕上一圈不晓得会不会花到一分钟。
把人给丢回床上,杰洛特迅速解开温暖的浴袍,然后用自己的身体代替它,完全地覆盖在路晓步的身上,开始在这一整个下午的身体上,烙印属于自己的痕迹。
「杰洛特?」
他的动作非常的接近热情如火,这可跟他之前所知道的杰洛特完全不同,他从来没想过杰洛特也会有冲动小伙子的一面……但他必须承认,自己很喜欢。
有人可以对自己的身体冲动得像个小伙子,是不是代表在他的心里,自己有了那么些许的地位?
「杰洛特…你是不是……」
杰洛特微微停下正在进行的动作,深蓝色的眼瞳看着底下正凝望着自己的双眼。
那一双黑白分明总像是能说出千言万语的双眼,这时候如同每一个日子,正清楚表明着主人的想法,里面蕴含的,不是淡淡的感情而已,还有着很深很深,像是眷恋又像是悲伤一样的东西。
心中隐约地知道那会代表着什么。
但是此时此刻此地,他不想去懂那是什么想法,现在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床伴而已,而路晓步代表的,只不过是一个让他心情微微浮动的床伴。
低下头,吻去那一双优美的粉唇想要问出口的每一句话,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在自己的脑海里,这么告诉自己,像是在催眠也像是在说服……
美国迈阿密的某一处度假别墅里,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十岁左右,实际上已经是将近八十岁的男人,正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彼岸边灯光照耀着闪烁的大海,他刚刚才看完属下刚送来的资料,里面有这些日子来公司的财务、行政、人事状况,还有着他儿子与孙子的最近形动。
公司的事情非常顺利,如同往年一样蒸蒸日上,关于这点,他并不讶异。当初他在选择哪一个孩子接掌公司事务时,就必须先确定过那个孩子的能力,然后打从年纪还小的时候就开始教育。
从他的儿子开始,到现在令他骄傲的孙子。
华德纳家族的兴衰,可以说是他一手创造而成。
他不在乎将来在华德纳家族的历史上,他的名字会比不上自己的儿子跟孙子--事实上关于这点,稍微有一点点智慧的人都可以猜想到谁才是真正的有功者。他在乎的是那种控制一切的感觉。
比较让他觉得可惜的,是自己的儿子。他的儿子在三十岁以前都还很好控制,但是过了三十岁之后,竟然完全违背了他的意愿,和自己的妻子离婚,又和一个不晓得从哪里出现的乡下女人结婚,要不是看在那个乡下女人为自己留下一个不错的继承人份上,他绝对不可能让那女人的身影还留在自己的眼前。
他的儿子似乎也明白这一点,才会在那个乡下女人怀了孩子之后,才放肆地开始违背他的命令。
本来以为,这会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失误。
没想到现在又即将出现第二次。
是的,第二次,看看他今天在属下的报告里看到了什么?他的孙子竟然有固定的床伴,而且这床伴还是个男人。以前因为杰洛特的床伴一向是来来去去,再加上次数实在很少,因此他派出去的手下几乎没有一个可以抓到杰洛特的把柄,现在那个叫什么怪名字的亚洲男ji,就这么显眼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杰洛特明明知道自己可以查到他最近在干什么,身边出现了什么样的人,但他还是做了,十分嚣张的带他回去华德纳家族所拥有地祖宅之一居住。
杰洛特会是什么意思?
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想要叛逆了?
那个男ji八成不过是一个障眼法,纯粹是用来试探他这个老人家的威力是不是还在而已。
诺顿?华德纳并不认为这个男ji会是自己孙子心里多重要的人,所以才会让他留在身边那么久,他很清楚自己教出来的孙子是什么样的一个人,那一双冷淡的眼睛还有笔挺的鼻梁,就像他们的祖先之一维京人那样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