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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我呸，说得好听。你们还有一个&lso;匿名者&rso;要抓呢！艾瑞克端着坐看好戏的心态腹诽。

回局里的路上，艾瑞克撇了撇嘴，又恢复了之前那种顽劣男孩的神态：&ldo;现在我觉得你们的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有趣。要早知道烂肉是这个样子的，我就不费这么大劲跟来了！&rdo;

&ldo;哦，闭嘴吧。&rdo;凯德有点想把车里那个话多的家伙丢出窗外。

黑色的雪佛兰路过一个公园，那里恰好正在举行一个bbq派对，十几个青年男女高声喧哗。远远望去，小木桌上东倒西歪地摆着啤酒瓶，涂满了烧烤酱的烤肉香气四溢。

艾瑞克把脑袋探出窗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不满足地舔了舔嘴唇：&ldo;好香啊！&rdo;

&ldo;对了，我们还没有为艾瑞克举行过欢迎聚餐呢，&rdo;强尼闻到烤肉的味道顿时觉得自己也饿了起来，&ldo;刚好再过一周是玛丽的生日，我们这周五为她和艾瑞克举行一次烧烤派对吧？&rdo;

&ldo;好啊好啊，&rdo;艾瑞克开心地一下子坐直了身体，&ldo;我最喜欢吃烤羊排了！&rdo;

强尼跟着欢呼：&ldo;德州烤肉！&rdo;

&ldo;不要‐‐&rdo;凯德拖长了声音，&ldo;我拒绝。如果要聚餐的话我们还是出去吃吧，你看，刚才路边就有一家德州烤肉店。&rdo;

&ldo;不不不，店里烤的绝对没有卡斯帕大厨烤的好吃！&rdo;强尼坏笑，&ldo;去年圣诞聚餐吃了你做的德克萨斯烤猪肋，玛丽和我都赞不绝口，早想来一回现场的了！&rdo;

&ldo;说起来，k就是德州人哦。&rdo;强尼扭头和艾瑞克解释道，&ldo;他做饭特别特别好吃，要是哪天k被我们老大炒鱿鱼了，一定会被米其林餐厅捧来当厨师的！&rdo;

&ldo;哪有那么夸张。&rdo;凯德尴尬地笑了笑。

艾瑞克双眼闪闪发光，咽了一口唾沫：&ldo;真的吗？太棒了！&rdo;

&ldo;不。我懒得折腾。&rdo;凯德对自己的搭档翻了翻眼睛，&ldo;要追玛丽的人是你，欢迎新人小鬼的也是你，为什么偏偏要我给她们做吃的！&rdo;

&ldo;我来写那篇库兹威尔的报告，你准备做饭。&rdo;

于是凯德几乎在瞬间改变了主意：&ldo;哦，那就这么说定了。&rdo;

&ldo;……&rdo;

&ldo;这个办公室里除了我以外好像没有人喜欢写报告。&rdo;强尼向艾瑞克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ldo;其实报告最好写了，陈述一下实情，瞎扯一点分析，再写几句老大喜欢看的未来计划。&rdo;强尼耸了耸肩，&ldo;就是那么简单！&rdo;

&ldo;你们社会学毕业的家伙，除了扯淡什么都不会。&rdo;凯德反驳，&ldo;不让你们写报告简直是浪费。&rdo;

&ldo;等等，k，停车‐‐停车！&rdo;强尼忽然死死盯住右边街道，摇下车窗大声喊了起来。但是这里并没有停车的地方，凯德往左打了个弯儿，计划绕街区一圈再重新开过来：&ldo;怎么了？&rdo;

作者有话要说：　　回归人类文明！然而满脑子都是新文脑洞tat

☆、15

&ldo;刚那边有一家店，门口挂着一幅画。&rdo;强尼还回头看着刚才的方向，&ldo;白色的画布，底部是枯骨，骨头上开满了花。&rdo;

凯德微微皱起了眉头：&ldo;你觉得这可能和碎尸案有关？&rdo;

&ldo;我不知道。但是凶手两次都把尸体埋在了花坛下面，我总觉得这暗示着什么。公园、花坛，都是美好的象征，而尸体代表了死亡、腐朽、失去。倒是有几分那幅画的味道。&rdo;

&ldo;你也太敏感了，枯骨和花难道不都是艺术里的常见意象吗？&rdo;艾瑞克一脸并不买账的表情，&ldo;你这个逻辑就好像有一具女尸被摆成某个性-爱造型，然后你觉得所有运用了同样体位的成人电影都可疑。&rdo;

&ldo;但是那幅画上的花……&rdo;强尼似乎自己也不是很确定，欲言又止，&ldo;我需要再仔细看一次。&rdo;

这时凯德已经开车绕回刚才那条街道，他特意放慢了车速。

&ldo;我想下去看看，诶，好像是家二手商店。&rdo;远远的强尼眯起了眼睛，这种店铺一般会以极小的金额收购各家各户不再需要的东西，然后重新处理再次低价卖出，一般都是以室内装饰为主。

&ldo;如果他们真有什么问题，你坐这辆车穿着这身衣服公然过去岂不是打草惊蛇。&rdo;刚好赶上了一个红灯，黑色的雪佛兰缓缓地在店前停了下来。

为了不被人发现车里的三个男人都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凯德只好摇上了墨色的车窗。二手商店门口架起了好几幅画，就像什么艺术展览一样。强尼说的那幅画很抢眼：一双只剩枯骨的手，掌心相对，好像捧着一个无形的水晶球。粗细不一的黑色线条从指间向上生长，交织成了一片花团锦簇。其中花朵不尽相同，而最大的那几朵，盛放的花蕊正中都是一个简洁的骷髅。

&ldo;你们不觉得，那个骷髅的眼眶和嘴巴，很像一朵……三色堇么？&rdo;强尼小声地说道，车里一时间一片沉默。

&ldo;还有那些簇在一起的小花，是不是……有点像马樱丹？&rdo;强尼转头看向艾瑞克，&ldo;小鬼，你现在还觉得这仅仅是体位相同么？&rdo;

艾瑞克张嘴似乎要反驳什么，但是又合上了。强尼有些得意地向他挑了挑眉，你看，姜还是老的辣。

艾瑞克抱起双臂往后座上重重一靠，极力做出一脸依然不太信服的样子：&ldo;哼，要不是你先提起，我才不会觉得像！&rdo;

凯德一脚踩下油门：&ldo;记下地址，明天再来。&rdo;

这次死者的身份第二天就确认了，因为被害人曾经由于偷窃而留有案底。死者名叫弗兰克&iddot;杨，二十一岁，是一个经常出入皇后区的亚裔男妓。凯德去杨的公寓转了一圈，显然探员在那一带极其不受欢迎。没有人说的出死者具体的失踪时间，像他这样的职业彻夜不归是常态。直到人消失了几天还未能联系上后，杨的情人，和他在同一个亚裔酒吧工作的万小姐才报了警。杨的手机和杨一起失踪了，但是万小姐向警方提供了杨几个常客的联系方式。

而同时，强尼打扮成街头艺人的样子，去那家二手用品商店转了一圈。原来，这是最近格林威治村举行的一次公益活动，参与义卖的画作和工艺品都来自当地的艺术家志愿者。这次义卖活动所有的盈利都将捐给当地的癌症协会。通过二手商店的老板，强尼得知了那幅画的作者名叫奥利佛&iddot;罗斯林。他在格林威治村附近开有一家绘画工作室，算不上有名，但足以维持生计。

这幅画来自罗斯林一个主题为&ldo;死亡与重生&rdo;的系列，其中常见的图案包括熄灭的烛台、尸体的部分、倒翻的高脚杯和花、绿芽、太阳等等。强尼买下了那幅画，仔细看可以发现画中其实只有三种不同的花，如果说其中两种分别像马樱丹和三色堇，那么第三种形似郁金香。

艾瑞克听完强尼的汇报后面露难色：&ldo;你是在暗示我们应该把纽约全部种有郁金香的花坛都找出来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