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妤不知道,他手上的力道过重,差点将纸条捏破了,直到最后一个字吐出:“慕卿卿。”
张妤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这会还有心情念诗。不过陆谏奇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只得她自己将话引了回去:“世子,关于表哥……”
“你喜欢?”陆谏两指间,夹着纸条。
他没有看她,只轻轻抚着纸条上的字,眉眼低垂,一时让张妤闹不清楚,他是在说这首诗还是其他的什么。
待她想问的时候,他却又极为惨淡的笑了笑:“算了。”
一点一点将纸条捏得粉碎,只有这样,却不能平息那横冲直撞的暴戾。
抬头,双眼尽是阴沉狠厉:“所以,你在替他求情?”
张妤离他极近,近到他可以看到她白皙光洁的脖颈,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沿着脖颈滑到了她的领间,而后又被自己硬生生的拉扯回来,望进那双蹙眉含惑的美眸。
他此刻,产生了一种十分疯狂的想法。
他希望,让她那双眼里只能看到他自己,若是有任何出现在她眼底的东西,他都恨不得将它毁灭。
这般疯狂的念头生生不息,叫嚣着他的理智。
然而疯狂,往往源自于求而不得。
就像这一刻,张妤立刻便蹙眉转开了陆谏的视线,往顾经知那处看去。
因为张妤的出现,侍卫已经停了手,但仍旧将他擒住,虎钳牢牢的固定在顾经知口中。侍卫们在等待陆谏的下一步吩咐。
而顾经知呢,一双眼睛求救的盯着张妤,完全不再有分毫气势,都忘了自己狼狈样子。
“这是第二次了。”陆谏自顾自说着,像是在说一件十分令人感伤的事,“你因为旁人求我,是第二次了。”
张妤蹙了蹙眉,有心想解释一下,这次她还真不是心甘情愿的。面子已经做到,至于其它,她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世子恐怕误会了,方才是表哥失礼在先,若是世子实在心中气愤难消的话,我也无能为力,此番我也不过是尽人事罢了。”
说着看了眼顾经知,一脸愁眉不展,还真像是束手无策的样子,让顾经知慌的扭动着身子呜呜大叫,可连半句话都出不了口。
张妤看着他,捏起了帕子,抹着不存在的泪:“表哥,你说你怎会如此莽撞,阿妤不过拿瓶药的功夫,你说你怎么就得罪了世子了呢。”
陆谏早就知道她并不是真的伤心,可仍旧还是受不了。
他想到方才张妤对着顾经知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