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他说半天,也没个回应,他一个人呆在屋子内嫌闷,便想着出来吹吹风,结果却想不到,竟看见了张妤。
一瞬间,毕惕脑子里转过了很多心思,面上十分热情:“姐姐,真是巧,您这一个人游湖多无聊呀,不若上我们这里玩玩呗。”
热情的,跟那红楼的老鸨似的。
对于他的热情,张妤选择了听而不闻,只念着这船快点过去,莫再看见这人。因着见着这人,那另一个更让人心烦的主想必也就在了。
而她今日心情不好,都不想见。
不过她今日不光心情不好,连运气似乎也不大行。
“张姐姐,你就这般不待见我?”
隔着窗板,毕惕一个人自说自话:“哎,张姐姐,你这还不出来,叫小弟可如何做呢,哎,想来小弟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来人!将这艘船给本公子砸了!”
只听下一刻,“扑通”的水花声响起,张妤关上的窗重新打开了。
毕惕这才让那几个侍从停下动作,脸上是一派笑颜:“原来张姐姐听的见啊,方才见姐姐你一见我就关窗,我还以为姐姐你耳力不好呢。”
张妤黑着脸,道:“方才在想事,便没有听到毕公子这跟蛐蛐一样的说话声了。”
知道她这是嫌自己吵,但毕惕没生气。
他刷拉一下,将那把风骚的扇子打开,故作风流道:“原是这样啊,方才我邀姐姐你过来,姐姐你没回,我可当姐姐你答应了。”
张妤嘴角的都快抽搐了,方才她什么时候答应了。
毕惕像是看不见她脸色:“姐姐,若是您拒绝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呢。”
她才不想管他伤不伤心,只不过毕剔挑眉,示意她注意水下那几个侍从。那几个侍从大有她说个“不”字,来砸船的行动。
毕惕笑得十分得意:“请吧。”
船舱内十分热闹,七七八八数十个世家子弟坐在两侧,边上是几个风俗女子在殷勤的献酒。
这舫船也十分大,进进出出不少人。
随着她进来,更是有几道视线向着她投来,但在看到她身后的毕惕时,都止住了,偶有几个胆大的,轻浮的在她身段上看。
张妤一进来就觉得不舒服极了,这船里,可没一个正经姑娘家,有的也都是京城里出了名不学无术的公子哥。
她回头看了眼看好戏似的毕剔,凉凉道:“我坐哪?”上了贼船,怕是后悔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