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对着旁边的采禾道:“采禾你说说,我这几日是不是为了世子绞尽脑汁,这才想到这个法子帮世子的?”
采禾不敢直视陆谏,站在张妤身后小声道:“世子,我们姑娘是真的担心您,这几日听说您院子里闹鬼,这吃的不香睡得也不安稳,整日里就想着怎么帮您,好不容易才想了这么个法子,你千万别怪我们姑娘,她真是为您好。”
陆谏第一次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吃不香睡不好结果就想了个这么损他的招,可真够可以的。
“这是你的丫鬟,当然替你说话了!”陆谏又气又怒。
张妤见他脸上气怒丝毫不减,却不担心:“这主要是世子您肯不肯相信阿姐为您好的心,若是您不信的话,那么阿姐我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不用说,他当然不信。
陆谏觉得,自己当真是小看这人了,这张嘴可比阿八厉害多了,黑的都能给她说白了,凉凉道:“口说无凭,若你没有证据,我凭什么信你。”
若是她拿不出来,他保管让她知道下,自己这脾气不是白长的。
这本来就是陆谏故意想的招,却不想,张妤叹了口气,一点也不慌张:“采禾,拿出来吧。”
“是。”采禾应完后,就匆匆回了屋子。
陆谏蹙起眉,瞧了瞧张妤,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
她脸上仍旧维持着抹泪的动作,瞧的他立马转开了眼,还好那边采禾很快出来了。
采禾手上捧着一堆书册,到了陆谏面前跪了下来:“世子。”
陆谏瞧着这一本本的书册,又看了眼张妤。
张妤正用帕子装模作样的抹眼角不存在的泪,道:“这都是阿姐担心世子您的证据,您自己看吧。”
陆谏蹙着眉,满眼困惑的翻了翻最上头的一本。
“其书有言:中邪者,多被污秽之气所伤,有污秽者,泼之狗血方为良效,若是还不能祛者,可插其针于居髎穴,或用其马牛之粪抹遍全身,方可。若其上法子还不能治者,则大概往日坏事做尽,以至污秽入其身,邪气入其体,恐难救治,唯有祈求上苍,保其狗命。”
陆谏的手僵了僵,张妤还适时补充道:“阿姐这几日就一直在专研这个,这些都是阿姐看了许久,觉得最有效的法子了,若是世子觉得院子污秽还重的话,不若阿姐再给你试试其他的法子?”
陆谏的脸也黑了。
“虽说其他的法子冒险了些,但是污秽之气不除,确实难以安心,万一再伤及了世子您的身体,那恐怕就……所以阿姐觉得,世子您要不还是先忍忍吧,等阿姐再找个日子,去找找哪里有牛粪,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