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苏小猫某一天忽然心血来cháo想了一个问题:我到底收了他多少东西?连忙数了数,答案是:约等于五万块……&ldo;……&rdo;五万块!这笔数字对存款不足四位数的苏小猫而言无疑是一笔巨款。什么时候起,她的生活作风已经堕落成这样了……不是没想过&lso;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rso;这句话,但唐劲给她的感觉实在不像是那一类人。他不急不慢,沉稳冷静,连说话都是一贯地慢条斯理,仿佛真的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值得深jiāo的朋友而已。更何况,苏小猫不是那种自大到认为自己可以吸引得住唐劲的人。唐劲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是阅尽chun色的,怎么也不会对她这一类姿色的人有非分之想吧。如果他是想一夜qíng的话呢……?苏小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然后,迅速否定了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她这个身体,好像怎么也没有到可以勾引男人犯罪的地步吧……如果还认定唐劲对她有非分之想,那就不叫具有危机意识了,那应该是自我意识过剩……小猫定了定神。恩,事qíng应该是这样的:他想谢谢她,而对他那样的人而言,五万块不过是区区小数目,所以他可以送得心平气和。小猫想了想,决定用现金还给他,再道个歉说明一下吧。无论如何,她和他的jiāoqíng怎么样也还没到可以用他钱的地步。苏小猫的公寓是一年一租,年初付清全年的款项,如果中途弃租,房东再退还剩款的90。时至年尾,小猫已经准备好了下一年的全年租金,一共四万八,小猫决定用这笔钱还唐劲的款。至于自己的住处嘛,就要另找了。小猫决定退房后找人合租,这样比较省钱。就这样,苏小猫约了唐劲出来,要把钱还给他。收她的钱?开什么玩笑。唐劲瞥了一眼,转身开车就走。来回折腾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小猫败走。这下子,我们的小猫心理压力大得不得了,每天清晨都被这样惊醒:她现在是个负债五万的人……终于有一天,唐劲打了她一个电话,知道她不会接行动电话,男人非常聪明地直接打到了她的办公室。小猫接起电话,对方gān脆有力的声音立刻响起:&ldo;我是唐劲。&rdo;苏小猫那种与生俱来的自我保护机制几乎是立刻自动开启:他怎么知道我的办公室号码?!太可怕了,他到底还知道她的多少事?&ldo;明晚六点,xx会所,我在那里等你。&rdo;男人说完,不等她回话,沉声挂断电话。‐‐她不会不来。他太了解她了,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所以她一定不敢不来。唐劲笑了下。到了他的地方,就不怕她还逃的了。可是这一次,唐劲失算了。苏小猫不仅光明正大放了他鸽子,还像模像样地打了个电话给他请罪。用了最俗最滥的理由:生病。生怕他不信,还硬生生在电话那头昏天黑地咳了一阵给他听。咳得本来没病的她差点用力过猛咳出一口鲜血来。唐劲在电话里的语气不温不火,嘱咐她好好休息好好养病之类,然后只听得苏小猫飞速地说了再见。他仿佛看得见她那一张洋洋得意的脸。放下电话,唐劲饶有兴味地勾了下唇。真有她的,敢慡他的约。酒吧里,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一个人,只有当局者毫无所谓。唐劲本来就不是喜欢说话的人,今天更为沉默,打桌球时什么话都没有,连表qíng都没有,沉默击球,攻势凌厉。看不清他目光的焦点落在哪里,只感觉得到他目空一切独当一面的气焰。再平凡的男人,在出杆的那一瞬间,也像是世界的中心。何况是像他这样的行家。眼角余光忽然撇见酒吧屏幕上的一则广告,唐劲分了一下神。芝华士广告中的两个人,在阿拉斯加的冰面钓鱼共饮,开怀大笑,广告语丢出来,说:thisislife。他几乎在一刹那间想起她。想起她洒脱的个xg,想起她灵动的表qíng,想起他对她的qiáng烈yù望:共度余生。thisis,他想拥有的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