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金吉尖声对风禹叫道:“这不干我的事!你不要杀我,这一切都是金戈长老指使我干的,有本事你去找他去,你不要拿我出气啊。”
“金戈?”风禹双眼寒光闪烁,有些意外的道。
“没错!正是他指使的我,要我暗中偷袭你,彻底解除我们金家的心腹大患,否则‘冰煞巨锤符’那等珍贵的东西我怎么会有。”为了保命,金吉也无所顾忌了,迫不及待的大叫道。
“既然还有正主,那你也就没有继续活着的必要了。”风禹略一沉吟,手一挥,弧月光刃激射而出,在金吉惊骇欲绝的眼神中,一举将他身躯给均匀切割成两截,彻底结果了他。
转过身,再次看了昏睡的义父吴越一眼,风禹眼神越发的阴森狠厉,毫不犹豫,施展“魅影身法”,向着金家的方向径直掠去。
风禹心中最为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慕琳,一个就是义父吴越,堪称是他的逆鳞。而以往金家屡次施展针对他的阴谋,虽然他每次都狠手反击,但知晓金、吴两家恩怨的他,明白即使自己处在那个位置,也是会那么做的,因此心中并不怎么愤怒恼火。然而此次金家针对他的阴谋,竟然波及到了义父,害得吴越差点殒命,这让风禹陡然惊醒过来,此时他已然成为了金家必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日不死,金家上下势必寝不安席;而如果他不再有所强硬反击的话,接下来这种事情将层出不穷,绝无终结,而随着事情发展,难保金家不将义父与慕琳,当做打击的目标,而真个到了那时,自己可就悔之莫及了。
想明白这一切,施展“魅影身法”向着吴府飞掠的风禹,只觉全身燥热,如同是着了火一样,沸腾的血液“哗哗哗”不住冲向头部而去,一股饥渴森寒的杀机在他胸口不住涌动,使得他整个变成了一只挣脱了牢笼束缚的洪荒巨兽,任何挡在他身前的存在,都将承受他无尽的怒火,直到将之彻底撕扯成碎片。
随着身躯飞快掠动,体内内劲宛如滚珠水银,不住活泼泼的流动、搬运着,借助心头涌动的杀机怒意,风禹的气势在这一刻,陡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从而使得他隐隐有了突破第十层练神、晋入强大的武师之境的感觉。
见风禹掠出坊市,向着金家扑去,“珠光宝气阁”的老板脸色大变,忙对站立身旁的守卫大声吼道:“快,回府禀告家主!”
风禹在奥洛城大街上飞掠而过,一路上遇到拥挤热闹的人群阻挡,也毫不停息,径直如同泥鳅、游鱼,自其中狭窄到极点的狭缝中轻柔穿过,弹指间已然消失在街道尽头。而街道之上无论是武徒还是寻常平民,在那一瞬间,忽然感觉一股强大霸道、充满了凶厉血腥的气息将他们给彻底笼罩,下一刻他们发觉自己完全动弹不得,如同置身噩梦之中一样,明明骇怕到极点,除了迎接却根本无从逃避。
虽然那种感觉不过是短暂的一眨眼间而已,然而所有武徒、平民,却像是过了一百年那么漫长,那令人完全绝望、根本没有丝毫希望、除了束手待毙别无他策的感觉弥漫他们心头,让他们一个个不寒而栗,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在突然发觉自己恢复了行动能力、能够自如活动了后,所有人全部做出了同一个举动,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再也无心逛街,仓皇向着各自家中逃窜而回。
风禹深知此番前去金府挑战,堪称凶险无比,一时不慎必将万劫不复,因此无论是体力、精力,还是内劲、气势,他都务必要保持在巅峰状态。因此这一路行来,虽然“魅影身法”已然施展到顶峰,但他一直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气势、内劲,并且由于事先服下了两粒精气丹,体内偷学自林家的内劲功法也在不住运转,一百零八穴窍全部释放,不住吸纳着天地元气,弥补着损耗的内劲,这一路高速行来,他不但内劲没有过多消耗,反而有所盈余,至于医疗义父吴越所亏损的精力、体力,也全部得以恢复。
终于,他横跨了小半个奥洛城,终于抵达了金家宏伟辉煌、高大庄严的大门前。
感应到他汹涌弥漫、波荡如潮般的庞大气势,以及所流露出的裸赤赤的、毫不掩饰的敌意杀机,距离尚远,金家门外的八名守卫子弟已然发觉,一个个心头震动,却毫不迟疑,硬着头皮掠身而起,对他阻拦而来,一边口里暴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全给我滚!”风禹根本无心与他们这些小鱼虾纠缠,冷冷自牙缝挤出这几个字道,随即“破玉拳”发出,无数道拳影挟带沉闷的劲风,纷乱飞出,下一刻八名金府守卫子弟闷哼连连,身躯高高飞起,随即如同断线的风筝般直直胡乱向后跌出。
能够在奥洛城第一家族金家的大门外,担任守卫之职,这八名金家子弟怎么也算是一号人物,实则他们八人任何一个内劲都达到了六层高阶,只是遇到风禹这个十层变态,却是败得有些窝囊。当然,风禹虽然心头杀机高涨,头脑却一直保持着足够的冷静,知此行是为了给金家一点儿颜色看,不是激起金、吴两家的全面战争的,因此下手他很有分寸,将八名子弟打伤而不足致命。
清理干净这些苍蝇,风禹在金府大门前落下身来,定定看着高大坚实、柏木包铜的两扇大门,忽然长吸口气,右臂举起,宛如巨斧利刃,对之重重劈出。
“轰隆”一声巨响,两扇大门包裹的厚重铜皮、连同里面坚硬的木芯,轰然粉碎,向后杂乱飞出,纷落了一天井。
“金戈,给我滚出来受死!”风禹宛如标枪般钉在金家大门之前,霸道高亢的声音如同闷雷,在金家府邸的上空隆隆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