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便命人迎客,随后,径自去了花厅。
他一走,那厢,也已得了消息,知晓叶煦上门来了的凌解语立即也跟着,悄悄赶去了花厅。
到了花厅外面,凌解语却又踌躇起来,不敢进去。
去岁,长公主出宫住在洛府的时候,她的二哥凌澈便曾派人暗中跟随公主。没想到,如今,竟还将牵扯到了叶煦。
叶煦此来侯府,必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便是心里再想,一时也耻于见他。
此时,凌澈已步入了花厅里。
他一见了叶煦,便笑着道:“叶大人真是稀客,今日来,不知有何贵干?”
叶煦自从进来,便不曾饮一口侯府仆从奉上的茶,见凌澈现身,对他的话也是理都不理。
他命身边的护卫们,将昨日捉到的那些人都带上来。
不多时,那些先前跟着他的人被带到,押跪在地。
叶煦冷眼望着凌澈,道:“这些人,侯爷应当都是识得的罢?”
凌澈扫了扫那些人,一脸诧异,道:“叶大人说的,本侯怎么听不明白?这些人,本侯从未见过,却叫本侯如何识得?”
叶煦一哂,道:“侯爷的这些手下,皆是精兵强将,我也知道,从他们口中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凌澈笑了笑。
“不过——”叶煦话锋一转,道:“便算是他们不会招供,难道,我便不能查吗?”
凌澈面上的笑意一凝。
叶煦缓声道:“他们的穿着,兵器,武功的路数,哪样不是皆有来历?这桩桩件件,都指向了贵府。侯爷若是想看证据,随时可以。”
“不瞒侯爷,我前几日,便已发现了有人跟着,之所以隐忍不发,只是想要一击即中罢了。”
他冷冷笑道:“事到如今,侯爷还不打算承认?若是侯爷还想砌词狡辩,本官倒也乐意看看笑话。”
叶煦今日一来,便咄咄逼人,言谈间更是毫不客气。
他现在望着凌澈的目光里,更是仿佛已经洞悉了他心底的秘密。
凌澈虽不语,心中却早已怒火滔天。
奋勇侯府自来煊赫,从他承继家业,谁人不是对他谦恭奉承?
纵使去年,襄国公那一支谋逆,陛下也念在奋勇侯府的老侯爷是为国战死沙场,不曾牵连他们。奋勇侯府照旧车马盈门,人人趋奉。
今日,侯府却被人登门,当着面逼问。
这般欺到他头上,叫他如何能忍?
可他必须忍。
他脸色阴沉,道:“叶大人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待要如何?”
待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