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找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盖一座小木屋,一间很小的木屋就可以,白天打鱼种田,晚上关灯便睡,不会再挨饿,没有人再会歧视他,就像是陶渊明的世外桃源一样。想象的事情总是很美好,每当赵波感觉到痛苦的时候,或者是身体被虐待的时候,他都会仰起头,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这么想,因为一想起这个愿望似乎所有的痛苦都可以忍受,所有的肮脏都能洗净。他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做着这种事,直到他十八岁进了大三圆。即使进了大三圆又怎么样?即使老师在又怎么样?他的生活依然要继续,他依旧要靠卖身生活,老师劝说过他,可是又能有什么用?大三圆服务生的钱根本不够付母亲的医药费,老师的钱他更不能要,即使饿死也不能,这是他最后的一点点自尊。他以为日子会这样一直过下去,直到他卖不动了为止,直到他离开大三圆离开了这里为止。他以为在那之前生活就会这样一直过下去。但他忘了上天总是喜欢捉弄人,一次两次或者三次。那个男人的出现,突然改变了这一切。记得那天外面下着大雨,包厢里来了一位客人,穿着黑色的风衣匆匆而来,领子高高的立起来挡住了脸。他只要了一瓶酒后坐在包厢里整整一个小时,后来唤赵波进来的时候,他外面只着了一件黑色衬衫,眼神灼灼的看着赵波,是的,一直看着,眨也没眨。赵波虽然早已熟悉了客人赤|裸|裸的目光,但是却仍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了上来,让他惊慌的退了一步。而那个男人却抓住了他的手腕,让他无处可逃。那个男人低低的说着:&ldo;忘记了吗?&rdo;见赵波毫无反应,他突然的拦腰将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低下头不由分说的吻住了他。记忆里熟悉的味道,记忆里熟悉的手掌,记忆里熟悉的吻,这些都让赵波的记忆翻江倒海,浑身颤抖。他想起来了,是那个男人……那个在豪华的别墅里不顾自己苦苦的哀求要了自己的那个男人,他还记得那个男人的巨大钉大自己身体的感觉,痛彻心菲,回想起来甚至比客人用酒瓶插入身体里还要痛上许多。尽管他跟很多男人上过床,也不似当初的青涩,尽管他经验丰富,尽管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很大方,出手的钱够他和母亲生活半年,尽管他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像别的客人那么用各种手段折磨他,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胆怯了。他全身发着抖,他害怕,他屈辱,他恐惧他甚至挣扎着,他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牵扯,他甚至再不想赚这个男人身上的一分钱。在他想用力的推开那个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却突然松开了他,然后扯着嘴角笑了,他用手轻轻抹过赵波嘴角的水渍,低低的说:&ldo;呵……终于找到你了。&rdo;作者有话要说:嗯,看到有留言说很关注赵波的事,所以码了个赵波的番外,下章会有点小肉,耐你们333~1616、那个男人叫祝昂宇,也许这个人不是很俊美,但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气质这种东西很是虚无飘渺,如果细说的话赵波也说不上来,只感觉那应该是一种区别于外人的气息。晚上下班的时候,祝昂宇站在门口等他,赵波握着衣角看了他一眼顿时撒腿就跑。这个男人也许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但是身体就仿佛不受他的控制一样,潜意识里不想和这个男人接触,不想再看到他,也不想再到那座曾经让他不堪屈辱的别墅里去。但是一切并没有如他的心意,他没跑出几步便觉得后天晕地转,意识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被祝昂宇拦腰抱起。他想过大声叫救命,想过用力挣扎,或者咬掉这个男人的手腕,但是最后他却只能一动不动的任他带走,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他紧紧抓着那个男人的风衣,震惊而又慌乱。那个男人在他耳边轻轻的说:&ldo;小波,你母亲的病我能找人治好。&rdo;因为母亲的病,越波找回了理智,母亲的病拖了几年没有好,反反复复的发作,他甚至觉得母亲似乎已经陪伴不了自己多久,如果哪一天永远失去了唯一的亲人,赵波不知道还有什么力量支撑着他继续下去,如今这个人说能治好母亲的病,顿时在他的心中点亮了希望。赵波一言不发的任这个男人把他拎回家,他头发无力的垂在前面,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想,赵波,你还在逞什么强?还要什么尊严?尊严从来都是穷人的奢侈品,你没资格拥有,如果真的能治好母亲的病,让他赵波干什么他都肯干,还在怕什么呢?地狱他不也闯过来了吗?就是那回事,到底有什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