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文,你看这”
盛辉还想要对二舅说什么,男人却摆着手笑了笑,“小盛啊,你们也说了半天话了,这大夫是不是跟你说我这病看不了啦,算了,我跟你出来,就是碰碰运气的,我这病可比你当初得的重多了,既然看不了,那就不要强人所难,咱们回去吧。”
“沈总,咱来都来了,我那时候肚子比您还大呢,这不都是若文帮着捡条命吗,若文,咱就试试行吗。你看我老板,这”
二舅绝对是个心软的人,他看着这个叫沈总的男人紧紧的锁眉,“沈总,我两年前的确是治好了盛辉,但你这个病情要比他严重很多,咱家是有偏方,也治好过很多跟你病情类似的人,但你这换过肝,病症上要跟我治过的有所差别,我不敢说我能给你治好,我只能说咱先用一副药试试,你看行吗。”
男人笑了,看着二舅点头,“我谢谢你愿意帮我,两年前我就是要死的人了,能活到今天,这都是捡条命,要不是盛辉被你治好了,我还不知道民间有你这样的高人,我来了,就愿意全力配合,能治好,我沈明远谢你的救命之恩,治不好,我认命,但我还是要感谢你的恩情。无论好坏,我都谢谢你对我施以援手,这情分,都是我欠下的。”
“快别这么说,来,先进院休息吧,这个病是一定要躺下静养的。”
盛辉一见二舅这么说,当即就满眼的感激的说着谢谢,“若文,我们沈总是在县里找个地儿住等你来还是就在你家看了?”
二舅看了这个沈总一眼,“还是,去我家吧,在我家里我试药量的时候也方便,来,先给他扶进院子里吧,四宝,你去看着点金刚,别让金刚乱叫给人吓到。”
我哦了一声,点点头直接进了院子,金刚老老实实的趴在窝前,看来这吃完人家东西也不好意思乱叫了。
站在院子里,我看着二舅和那个盛辉一左一右的把男人扶进来,那个少年就跟在旁边,路过我旁边的时候还瞟了我一眼。
我当时不岔,脖子一梗,“看什么看!”
一开始被你的笑容迷惑了不代表我就能一直被迷惑!
二舅皱眉,“四宝,别没礼貌。”
男人声音有些虚弱的摆手,“不怪这小姑娘,是我外甥一开始就说话难听了。”
少年被我这么一吼直接大刺刺的看向我,眸深黑耀,列艳艳的日头莫名的就发出一丝凉意,我脖子昂的高高的,就这么对视着他,吓唬我?除了舅姥爷之外,我不怕跟任何人对对眼!
小六很合事宜的过来拉我,“四姐,他眼神你不觉得有点吓人吗。”
“哪有!太姥说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我嘴里念着,轻咳了一声小腰板还是挺得溜直,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很感谢小六的这一扯的,不然,对视久了还真有那么一丢丢压抑的感觉,是他个子太高了,利用身高优势让我感觉不痛快吗。
望着他们的背影,感觉他们刚要伸腿跨进屋里,一把菜刀忽然就迎头而下,登时就劈到了那个沈总的头上!
血光飞溅的瞬间我吓得妈呀一声,二舅随即回头看我,“四宝,怎么了?”
我死死的捂住嘴,看着那个少年不悦的脸,摇了摇头,“没,没事。”
二舅点点头扶着那个沈总直接进屋,我心里则不停的突突,这是预感,我在太姥那里有过的预感,门梁上怎么会飞下菜刀呢,这说明,那个沈总,他会死会死
正想着。姥姥从门外进来,“四宝,谁来了啊,外面停着的车是谁的。”
“姥姥!”我看着姥姥直接跑过去,扯住她的手语无伦次的张嘴,“我看见那个男人的头被菜刀劈了,他会死的,二舅救不活他的”
姥姥皱了皱眉,“说啥呢。你不是牵狗给小六出气去了吗。”
“是出气了。”
小六在旁边开口,“回来的时候有人来找我爸看病,就是开那个高个轿车的男人,不是,开车的是司机,那个有病的是老板,肚子很大的,让我爸给看病,我爸刚才给扶我跟四姐睡觉的那个屋子去了。”
姥姥哦了一声。又看向我,“四宝,那你说的菜刀是啥意思啊。”
我有些紧张,身上开始哆嗦,“就是,我看见有把菜刀落到那个得病男人的头上了,姥姥,太姥那时候我也看到过的,我见过太姥的头掉下来了。这个男人会死的,他也会被火烧的,他会”
姥姥抱了抱我,“没事的四宝啊,咱不想这些,姥先进去看看,要是治不好你二舅不会接的,别怕,没人再会被烧了。别怕啊。”
我站在原地,不敢去想火葬场的事情,想到浑身就会发颤,跟着姥姥进屋,那个得病的男人已经躺倒我睡觉那屋的炕上了,二舅看着姥姥赶紧说明白情况,外加吩咐我和小六最近晚上睡觉就去后院,这个男人的病就是不能都走路,不能累着。所以治病这些天就在前院休息了。
男人很礼貌的跟姥姥打招呼,就连他身旁跟着的那个少年此刻倒也收起了满眼锋芒朝着姥姥点头叫奶奶,还会说麻烦您了,看见没,敢情他就跟我和我家狗过不去了!
姥姥点下头算是回应,看着男人随便的说了两句让他好好休息后就把我二舅拉了出去,“若文,这个病你看不好,我看他时候要到了。咱不能冒这险。”
二舅一脸的难言,“妈,我知道他严重,可人家是从滨城开车过来的,您还记着我两年前在安丰县城给一个年轻人看好的肝腹水吗,这个就是他领导,人家话也说得很明白,就是让我试试,都换过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