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绥语气懒洋洋的,也没有掐灭烟的意思,随口道:“客厅医药箱有藿香正气水。”
……就这?
白若若表情微僵。
她引以为傲的身材,他竟然看都不看一眼!
白若若乖顺地道:“谢谢前辈。”她贝齿轻咬下唇,一副纯洁小白花的模样,天真无邪地眨巴着眼睛,“前辈,我可以叫你时绥哥哥吗?”
隔着缭绕的烟雾,时绥朝她望了过来,金丝框眼镜后那双狭长的深眸敛去笑意,没有一丝温度。
白若若心头一颤,不敢和他对视,逃避地看向栀子树,强颜欢笑:“是我太不知分寸了,还请前辈您多多包涵,我只是觉得,你和我哥哥长得很像……”
至于到底有没有哥哥,还不是全靠她一张嘴?
时绥淡淡道:“是吗。”
他兀自抽着烟,许是因为没有镜头在的缘故,白若若感觉他冷淡了许多,没有那么好说话的感觉了。
但她不愿意放弃这么宝贵的机会,如果这次不能搭上时影帝,她以后估计也没什么见时绥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白若若狠狠心,打算把勾引萧扬那一套故技重施。
她折下一朵栀子花,凑到鼻尖嗅了嗅,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前辈,这个花好香啊,你闻闻……”
两人原本隔着一段距离,此时白若若身体前倾,几乎快要挨到时绥的衣袖。
从远处看,仿佛是她贴进了时绥怀里。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而且时绥竟然没有躲,白若若心跳越来越快,心想他可能是在和自己玩欲擒故纵?
毕竟她对自己这张脸很有自信。
她没有相宜美的那么有杀伤力,但却是男人喜欢的长相,还会讨好男人,时绥对相宜没兴趣,但对她就不一定了……
“嗤。”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低低沉沉,苏的人耳朵发痒。
白若若抬起头,眼睛亮亮地望着他,却落入了一双深潭般的黑色双眸。
时绥不知什么取下了眼镜,依然是俊美的,但气质却大相径庭。
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笑时多情,不笑时却显得寡情。
冷漠、锋利、危险。
白若若忽然明白,他为什么要戴眼镜了。
没有镜片的阻挡,男人的气场没几个人能hold住。
“知道你摘的是谁的花吗?”
白若若愣了下,压下心悸与恐慌,干巴巴地笑:“我听说这是相宜的家,一朵花而已,她应该不会介意吧……”
时绥依然在笑,眼神却极冷:“我介意。”
小兔子的东西,从小就看的紧,相遇送给她的毛绒娃娃,不是亲近的人她连碰都不让碰的。
白若若没想到时绥会因为一朵花和自己计较,眼圈很快就红了:“前辈是很讨厌我吗……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前辈了,还是相宜跟您说什么了……我只是把您当成哥哥,想亲近您一些而已……”
“亲近?”烟雾笼罩了男人眉眼,他嗓音漫不经心的,“究竟是谁给了你错觉,让你以为我什么垃圾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