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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有这种事?!&rdo;许杰大吃一惊。

&ldo;是。刘生民就是负责审那个犯人的。&rdo;曹帆说，&ldo;当初的案子就发生在曹家村外，离双海镇不远，所以刘生民一听到就觉得不对劲了。我猜他去找柯家老叔问，就是想确认是不是当年的那起案子。然而刘生民在那之后不久就出事了，然后现在整个派出所都对这个凶手的事讳莫如深。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我是不相信。&rdo;

许杰听得眉头也皱了起来。他问道：&ldo;那这个犯人现在在哪儿?能不能想办法见到他?&rdo;

&ldo;现在还押在拘留所里，但是据说看得非常严，外人根本看不到。&rdo;

&ldo;当务之急，我们需要见到那个人。&rdo;许杰说，&ldo;我们要知道这其中的具体情况，如果能证明他真的是凶手，那么翻案就有希望了。&rdo;说到这里，许杰看向曹帆，&ldo;能不能想什么办法见到他?他有没有代理律师?&rdo;

&ldo;现在人都见不着，哪有律师的份儿。&rdo;曹帆说，&ldo;我找你是想问问你，如果见到这个人的话都需要问些什么?你当过律师，嘴毒，有么有什么关键问题能对案子起作用的，你告诉我。&rdo;

&ldo;你要去问他?&rdo;许杰有点疑惑，&ldo;你刚刚不是说见不着人么?&rdo;

曹帆挑挑嘴角，笑得有一丝高深莫测：&ldo;总能想到办法的。&rdo;

许杰心中疑虑顿生：&ldo;你想干什么?&rdo;

&ldo;这个你还是别问了，总之我能想到办法&rdo;曹帆笑笑，避而不答。

许杰一听就急了：&ldo;你别干违法的事!&rdo;

&ldo;放心，不会是违法的事的。&rdo;曹帆笑了。他看着许杰，故意用一种责怪的口气说：&ldo;我说你怎么总觉得我会干违法的事呢?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啊?&rdo;

&ldo;你看你刚才说话的语气……&rdo;

&ldo;我什么语气?&rdo;曹帆耍无赖，&ldo;我说能想到办法，也没说要做违法的事啊!我是说我打算拉拢他们看守所的人，让他们帮我问问，你想什么呢?&rdo;

直觉告诉许杰，曹帆绝对没说真话。可是眼下的情形，许杰没有办法、也没有立场要求曹帆说真话。许杰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收起不必要的好奇心，于是他稳了稳情绪，说：&ldo;如果你真能见到他的话，主要要问清楚他当年犯案的经过，尤其是具体的细节：比如说怎么跟踪死者，在什么地方行凶，行凶后如何处理尸体，对相关的物品是如何处理的等等，越详细越具体越好。如果凶手对案件的细节能陈述得与案发现场一致，那我们就有充足的理由证明，他就是案件的凶手。&rdo;

曹帆将许杰说的话记下，而后点了点头：&ldo;明白了。&rdo;说完，他站起身来，&ldo;行了我走了，等问到消息了我再找你。&rdo;

许杰看着曹帆走向门口，在他即将出门的那一刻脱口喊道：&ldo;喂!&rdo;

&ldo;?&rdo;曹帆回过头来。

&ldo;你小心。&rdo;许杰说。

曹帆一怔。他似乎用了一小会儿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许杰这句话的意思，而后他弯了眼角，对许杰露出一个帅气的笑容。

&ldo;放心吧。&rdo;

接下去的几天，曹帆都没有在公司再出现过。尽管他以往也经常这样消失，可是这一次，许杰却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定。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不知道对方要去冒险便也罢了;可是一旦知道了，就难免为对方担心，尤其这次许杰还知道曹帆是为了别人而去冒险，这就让他心里更不踏实。偏偏这两天公司的事情又非常多，许杰根本抽不开身去打听曹帆的消息，他只能寄希望曹帆自己能够一切顺利。

双海镇，医院外。

&ldo;打听清楚了?&rdo;曹帆问。

&ldo;清楚了，就在五楼的1501病房，单间，但是门口有人看着。&rdo;小马回答。

&ldo;他现在能说话了吧?&rdo;

&ldo;没问题了，我们用的药不重，他早上洗的胃，现在已经没事了。&rdo;

&ldo;嗯，那就行。&rdo;曹帆说着整理好了自身的行装。他又试了一次录音笔，确认没问题后对小马说：&ldo;咱们走。&rdo;

两人进入了医院楼内，来到五楼住院区。小马拎着份快餐走在前面，他冲值班的护士使个了眼色，后者立刻轻轻指了指走廊的里面。小马点点头，拎着快餐往里走。

&ldo;是你点的外卖么?&rdo;他冲那门口的警员说。

&ldo;怎么这么慢……&rdo;那人抱怨了一句，接了过来……

一刻钟后。

曹帆成功地进入了1501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个40多岁的男人。这人看起来并不穷凶极恶，反倒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不说还真难让人把他和连环杀人犯联系起来。也不知这人是胆大还是无知，看到曹帆这么个陌生人进来，他竟然也并不惊慌。

曹帆时间有限，于是开门见山：&ldo;听说你说13年前你杀过一个女的?&rdo;

那人抬起头来：&ldo;你是谁?&rdo;

&ldo;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的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rdo;曹帆问，见那人并不言语，曹帆接着说：&ldo;我不怕实话告诉你，有人因为这起案子已经死了‐‐我说的不是那个被你杀了的女人，是还有一个人，被当成凶手，已经被枪毙了。你要是个爷们的话就一人做事一人当，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所以我问你，&rdo;曹帆走到那人近前，注视着那人的眼睛问：&ldo;你到底是不是那起案子的凶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