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酱
☆、探视
李老板用了15分钟的时间匆匆结束了会议,而后立刻下楼。当他到楼下时,司机的车子早已等在了那里。李光北上了车,立刻给曹帆打电话。
&ldo;现在什么情况了?&rdo;李光北开口就问。
&ldo;老板放心,人没事了。&rdo;曹帆说,&ldo;陈处现在在三院,已经脱离危险了。&rdo;
听到曹帆说陈东没事,李光北的心稍稍安稳了些。他稳了下心情,问道:&ldo;到底怎么回事?&rdo;
&ldo;具体现在也不太清楚。我带刘律师他们去法院的时候就听到法院有人说检察院有人被人投毒了。我好奇就随口问了句,结果就听说中毒的人是陈处。听说人是在机场中的毒,是他姑娘报的警。&rdo;
&ldo;我想起来了,他说过要送他姑娘去上海报到。&rdo;李光北说,&ldo;那他姑娘没事吧?&rdo;
&ldo;应该没事,听说是陈佳莹报的警,然后陪着上的救护车。听检察院韩君处长说,陈处醒过来后就给检察院打了电话,通知其他人最近注意安全。可能是跟他们的什么案子有关。&rdo;
陈东平时和李光北聊天很少涉及工作上的事,所以李老板也并不清楚他最近都处理了什么案子。想到这里李光北皱起眉头,他对曹帆说:&ldo;你也去一趟三院,我们俩在医院汇合。&rdo;
&ldo;明白。我正在路上,一会儿就到。&rdo;
曹帆比李光北先到,当李老板到的时候,曹帆已经打听到了陈东此刻的情况。
&ldo;人现在还在加护病房,但是洗过胃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听说被下的毒是砒|霜。&rdo;曹帆简要地给李光北汇报了情况,&ldo;我已经找到人打好了招呼,老板你可以进去探视一下。&rdo;
李光北点点头,跟着曹帆来到加护病房外。曹帆跟一个医生说了几句,后者向李光北这边看了看,而后走了过来。
&ldo;病人洗完胃后睡着了,现在估计也快醒了。你可以进去看看,但别跟病人聊太久。&rdo;
&ldo;好,我知道,谢谢医生。&rdo;
那医生点点头,帮李老板换上了无菌服,而后带着他走进了加护病房。
加护病房是一个大的房间,陈东被安置在最靠外的一张病床上。他闭着眼睛,似乎正在睡着。不过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一直蹙着,嘴唇微微翕动不知在嘀咕些什么。在加护病房明亮的灯光下,陈东的脸色显得十分苍白,嘴唇更是没什么血色。看来这一遭颇为伤身。
看着此刻病床上虚弱的陈东,李光北心中怒火升腾。这是谁,有多大的仇,竟会采用下毒的方式暗害一个人?!简直卑鄙至极!!
无明业火从李老板的心头升起,强烈的怒意仿佛在他周围形成了有形的气场,以至于一旁的医生护士都紧张地看了过来,生怕这人会对病床上的病人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就在这时,也不知是不是被李老板的气场激到,病床上的陈东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李老板的暴戾之气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他快步上前,走到陈东病床边,轻声问道:&ldo;醒了?&rdo;
&ldo;你怎么来了?&rdo;陈东有些意外地看着李光北。他动了动身子,似乎想要起身。
&ldo;听说你出事了,就过来看看。&rdo;李光北一边轻声回答,一边虚按住陈东,&ldo;你别起来了,躺着吧。&rdo;
&ldo;不,&rdo;陈东依旧要起身。见李光北不解的目光,他眉头微皱,有些局促地说:&ldo;我要去上个厕所……&rdo;
李光北刚刚在来的路上用手机百度过,知道砒|霜中毒的症状之一便是剧烈的腹泻。虽然陈东已经洗过胃进行过急救,但是他毕竟中毒在先,所以现在腹泻估计也是正常。于是他便也没再阻拦。不过一旁的小护士看到了却紧张得不得了,连忙跑了过来:&ldo;病人你要干什么?&rdo;
&ldo;我肚子不舒服,要上厕所。&rdo;陈东解释。
&ldo;你现在还不能下地!如果你要上厕所就用这个。&rdo;小护士说着,从病床下拿出一个简易坐便器。陈东看到这东西身子一僵,连忙摇了摇头:&ldo;不用了,我可以去厕所。&rdo;
&ldo;你现在身子这么虚,哪有力气走路。你要是摔倒了谁负责啊?&rdo;小护士毫不通融。
陈东看看护士,又下意识地看看一旁的李光北,脸上的窘态更盛。李光北理解他的尴尬,开口替他求情:&ldo;护士,除了身体虚弱外,他还有别的不能下地的原因么?如果没别的问题的话,我可以扶他去厕所。&rdo;
小护士看看陈东,又看看李光北,似乎在确定后者是否有体力承担这个任务。在比较了两者的身型后,她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ldo;那你可扶住他了。另外,他手上的输液别碰到。&rdo;
&ldo;好的我知道。&rdo;李光北客气地答应,&ldo;谢谢护士。&rdo;
李光北俯下身,先是扶着陈东坐起来,而后帮他脚上穿好鞋子,然后他右手伸过去穿过陈东的腋下,将他从床上扶起。最后,他左手抬手,帮他摘下了挂在床头的点滴瓶。
&ldo;来,扶着我慢慢走。&rdo;
陈东点点头。
这一走起路来,李光北才意识到陈东此刻到底有多虚弱。他的身子几乎完全倚靠在李光北身上,左手抓住了李光北左侧的衣襟,右手也紧紧握住了李光北的手臂。饶是这样,他走得依然很吃力。李光北几乎是半拖半抱才把人弄到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