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浅浅吆喝说白有福两口子回来了,这杨奎一个高兴,都连杀猪刀都顾不上找了。
飞快从屋子里跑出来,一个箭步窜到李依莲跟前,伸出一双黑爪子,咧着一张大嘴,就要同人家握手。
知道内情的,知道杨奎是白有德请家里来办事的阴阳先生,不知道的,定是这是个喜欢中年妇女的老色棍!
眯缝着一双眼睛,脸上一堆横肉挤出讨好的表情,高大的身躯快弯成了一座石拱桥。
一副哈巴狗模样!
李依莲厌恶往后退了两步,从精致小包里,掏出一方散发着浓郁香味的手帕,捂到了嘴巴之上。
我站在门口,好一顿笑。
杨奎真不是东西,知道白有福家里有钱,恨不得把白有福两口子供起来的节奏。
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当着大家伙的面吃了个瘪,丢人现眼的东西。
“对,对,对,这昨天忙活了一晚上,有点劳累,刚刚起床呢,到现在还没有洗脸洗手呢,我这就去,这就去······”
杨奎看看他那双如同乌鸡爪子一般的黑手,慌慌张张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跑过去了。
“浅浅啊,咱们来白头岭也有三天了,你们光顾着白有德家的事情了,我怕耽误咱们自己的事,特意找了个先生,把寺庙地址定下来了,前天已经施工了,再有个三四天,差不多就能完工,我们就可以回江城了······”
我一听,急忙从门后跑了出来。
这白有福也是个性急的,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一个人就搞定了?
“小杨啊,你也在这里啊,等中午吃完饭,咱们一起去工地看看······”
老话说的好,“为富不仁者自有天灾”,说的就是白有德这种人。
用得着我的时候,一口一个杨先生叫唤着,用完了,俨然一副老板派头,直接喊我小杨了!
我嘴里不说,心里却是膈应的慌。
这感觉,有点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不过,他白有福,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身体之上,黑雾缭绕,印堂之上,更是一片乌黑,丝丝黑气,不停从他脑袋上往外冒着。
自然,这是我天眼打开看到的情景,其他寻常人,是看不到黑烟的。
“白总,听说你大哥家里最近不太平?”
黑长袍男子话音刚落,白有德一路小跑着跑到了院子里中来。
“哎呀呀,兄弟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是不知道啊,家里这两天闹腾成什么样子了!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兄弟了啊!”
亲人见面泪两行,白有德一把抓住白有福的手,嘴巴一咧,眼睛一闭,竟然哭了起来。
“大哥,大哥,你不要伤心,这事,浅浅都跟我说了,这不都过去了吗?”
白有福慌忙把手伸了回来,接过李依莲递过来的湿巾,仔细擦拭着。
这一幕,看着就让人尴尬。
“白总,这就是你说的出事的人家?”
开腔的是那穿着长袍架着墨镜的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