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旦有要求,无论何时白遥都会点头同意。但实际上白遥始终跟不上他,无论需求还是体力。白遥每次都在努力想让周月明舒服起来,多不知廉耻的事都敢做,她举止下流目光却纯粹到全是爱意,周月明每次都觉得就是死在她身上都值。
周月明被这个人型□□勾起了生理反应,最终却还是没去惊扰她,只是亲了亲脸蛋搂紧了她。
白遥的猜测其实是正确的,周月明每个夜晚都是监视着白遥睡觉的,甚至比她想象中还要严密。
周月明在监视她的梦话里有没有别的男人的名字。
并非所有的痛苦都会被时间冲淡。
司云在白遥同意和周月明交往时已经明白了嫉妒是何种感觉。在他俩婚礼那天,司云本以为那种五脏六腑都被撕裂、全身的血液都被凝结的感觉已经是痛苦的极限了,他那天喝酒时酒瓶没拿稳打碎了,整个手掌都是血和玻璃碴,去医院包扎时司云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下白遥可别再和他赌气了。
那还是大一的时候,司云跟人家打架把手臂划伤了,很小的一道伤口,白遥心疼得直掉眼泪,整天匿名给司云送各种止疼的消炎的去疤的药。司云正好诸事不顺正在气头上,被她弄烦了,当面跟白遥说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把白遥给训了一顿。
被酒瓶割破后司云看着手上被缝合的伤口,纱布还在往外渗血。他想白遥就是再装,也该心疼了。
可直到伤口结痂白遥也没来,司云连见她一面都见不到,周月明近乎布置了能动用的所有力量,把他和白遥隔离开。
这半年间司云走不出来,痛苦随着思念日渐累积,白遥从前送过的东西他嫌占地方扔掉了不少,又遗失了些,最终没剩下几样。那件毛衣他为了哄白遥别答应周月明曾经穿过一次,后来觉得款式就像白遥本人一样枯燥,也就直接丢掉了。
最终司云只找到一条白遥送过他的领带,他拿着那条好像带着白遥味道的领带自渎,好像白遥又回到他身边。
司云依旧饮鸩止渴地和一些女性做,他开始在情动时喊白遥的名字,大部分人会假装没听见,也有一些人会在事后问他白遥是谁,不过司云给点零花钱或者给买个包她们就不会再问了。
喜欢司云脸的姑娘和喜欢司云钱的姑娘一样多,剩下一小部分喜欢他别的方面。能和司云上床的都不至于太傻,不会去争风吃醋或者纠缠不休,她们的关怀和偶尔的吃醋都是点到为止,正好是男人觉得可爱又不烦人的程度。
哪有几个像白遥那样,一丝一毫都没有保留,把肚子剖开整颗心都拿出来的?
然而司云的痛苦却没有就此罢休,他那日终于触碰到白遥,白遥一点都不枯燥乏味,即使是抗拒的情况下,白遥的每个神情和举止都香艳得让他头皮发麻。
司云蹲守在白遥家附近等候着她的出现。
这天早晨周月明出门,白遥把他送到楼下,白遥身上套了件周月明的外套,头发因为刚睡醒稍微有点乱,周月明拿眼神示意她每日例行的事,白遥便踮起脚去搂他的脖子,羞怯地亲周月明。
随后两人相拥着接吻,周月明欲擒故纵的不主动,白遥便无奈地把他那份主动也给承包下来。
司云看到时都要疯了。
☆、第二十九章
白遥目送着周月明开车驶离她的视线,外面的天压抑地阴着,白遥拢了拢衣襟准备上楼,才刚走进楼道,就感觉有个特别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抱住她。
这种占有性的怀抱,白遥下意识地当做是周月明折返回来,她把手攀到男人胳膊上乖顺地依着:&ldo;怎么了月明……&rdo;
白遥刚摸上手臂就感觉到不对了,随后也察觉到这怀抱的不同之处。她连忙想都没想先就要把人挣开,可司云却抱得更紧。
&ldo;周月明可以抱你,我就不可以吗?&rdo;
白遥没有去指出这话的错误,她哪敢和他再过多接触?别说拥抱这种本来就在她心中不应该的行为,就是讲话或者共处,周月明都不喜欢。
&ldo;司云你…你放开我。&rdo;白遥去掰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用力地掰也纹丝不动,她身体挣脱不过,最终急了只能去打司云的手。
司云却忽略她的反抗,只是自顾自地抱紧她,白遥正不知如何面对当下状况时,就感觉后脑勺蓦地被重击了下,一阵麻痹感顿时扩散到每一根神经。
白遥在司云臂弯里昏了过去。
白遥自柔软的床榻上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不同往常的吊顶和漂亮灯饰,她稍微转了转脑袋,便看到透亮的观景窗和外面灯火阑珊的夜景。
白遥睡得很沉,一转眼已经从清晨到了夜晚。完全陌生的环境下醒来下意识的反应自然是确认这是哪里,白遥想起身,这才察觉到她的两手手腕都被副手铐铐起来动弹不得。
白遥记忆一瞬间回到那天她两手手腕被吊在水晶灯下时,她第一反应自然觉得这又是周月明做的。但很快白遥便想起清晨时发生的事,司云那时候从后面紧紧地搂住她,白遥没能挣脱开,随后就被司云拿手敲晕了。
那么是谁铐的她便显而易见,白遥的瞳孔因惊慌而慢慢扩大。
司云便在这时从浴室赤着脚走出来,他披了件藏蓝的浴袍,有如雕刻般的锁骨露在外面,手臂和小腿都很结实,发丝大概是还没吹干,水滴坠下来流进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