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修看着尸体的手腕上,果然是带着他之前送给他的银镯子。
时欢……
时欢……
喉咙像是有一个刀片,要将他的喉咙割破,鲜血淋漓。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了起来。
可他不信,不信那是时欢。
“时欢?”跪在那里许久,半响,傅靳修才呢|喃着开口,“时欢?”
是了,是她……
真的是她……
那银镯子没有错,那车子,也是他给时欢买的。
“怎么会这样?时欢……时欢!”一口鲜血猛地的吐了出来,傅靳修头晕目眩,但他不愿意昏倒。
他强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伸出手,缓缓的,去揭开那被雨淋湿几乎透明的白布。
一片焦黑……
什么也看不到……
还有鲜红的血带着黑色。
不,这怎么能是他的欢呢?
不是的,这不是时欢。
时欢没有那么黑,她长得干净白皙,笑起来非常明媚,尤其是她那一头长发,如同海藻一般。
她的笑容,甜甜的,总是在他的眼前晃啊晃……
怎么会这样……
不是啊,这不是时欢啊。
“时欢……欢……”
然而,耳边是痛苦的哭喊声,“欢欢,我的女儿啊,宝贝……”
“正廷,靳修……”关玥也哭了起来。
渐渐的,傅靳修才慢慢回过神来。
没错了,躺在他面前的这一句焦尸,就是时欢……
是时欢……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渐渐的,傅靳修听不到傅正廷和关玥的声音,听不到雨声,听不到吵杂的声音和来回车子的声音。
只听到耳边是时欢的声音。
她笑靥如花,总是撅着嘴儿喊他,“小叔……小叔……”
“小叔,我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