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愣了一下,交叠在一起的手攥了攥。
“可老奴只觉得,怎么就这么奇怪,桩桩件件都和顾大夫有关呢,也太邪门儿了。”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一个小大夫还能想翻起什么风浪!当年褚冰清那般,不也死了么!顾奉元都做成太医院院首了,不也死了么!”
嬷嬷道:“可世子爷到底已经不是当年的世子爷了啊,这顾大夫若真是存了什么心,就凭她现在就能把咱们府上不动声色的搅个人仰马翻,要真是和世子爷有来往。。。。。。”
老夫人眼底骤然一凛。
嬷嬷瞧着老夫人的反应,追了一句,“二爷还被关着呢,二夫人和大小姐又在刑部大牢,二小姐也被禁足了,现在咱们府,整个二房。。。。。。外面人都说,咱们府上二房要被斩草除根了。”
这话说的难听,老夫人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阴鸷了几分。
嬷嬷又道:“全都是那顾大夫闹得,二爷,二夫人和大小姐,二小姐,哪一桩和顾大夫没关系,怎么会这么巧,可怜二小姐还那么小。”
老夫人哼了一声,“一个小小大夫也想翻云覆雨么!不自量力!”
说罢,老夫人将手中杯盏塞给嬷嬷,“你去把挽夏放出来,让她过来陪我用午饭。”
嬷嬷立刻屈膝,“是,老奴这就去。”
说着话,嬷嬷将茶盏放到旁边圆桌上,转身离开。
出了老夫人的院子,迎风一吹,身上的汗被吹得冷飕飕的,脚下步子不由加快。
宁挽夏院子里。
“二小姐真是神机妙算,老夫人听了您教给老奴的那些话,立刻就让老奴来接二小姐出去了。”嬷嬷笑着走在宁挽夏一侧。
宁挽夏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珠花,转头朝嬷嬷笑的甜糯,“我哪里有什么神机妙算,还不是嬷嬷心疼我肯帮我。”
说着,宁挽夏压低了声音,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道:“那处宅子嬷嬷先住着,等我以后有钱了,再孝顺您更好的。”
为了让嬷嬷传话,宁挽夏许了她一处私宅。
。。。。。。
太子爷的马车离了宁国公府却没有去同济药堂。
出了府喜宝就交待大山子大河子一句,“顾大夫和我们太子爷还有点别的事情,你们先回去吧,药堂要是问起,劳烦两位小哥帮忙传一句话,就说我们太子爷不舒服,顾大夫上门给瞧瞧。”
大山子:。。。。。。
大河子:。。。。。。
他们怎么觉得有那么亿丝丝不太对呢?
太子爷的随从为什么要这么客客气气的和他们说话。
他们,配么?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们今儿得到了一个红封!
一个摸上去就十分了不得的红封!
一个摸上去等于抹了一套房的红封!
一个摸上去等于有了半个媳妇的红封!
他俩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拆了那个红封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钱。
身怀巨款,俩人一路胆战心惊唯恐遭到打劫的表情回了同济药堂。
药堂没有患者,季卿献正捧着一个大茶缸子站在柜台前和黄大夫说话,薛青央正蹲在地上核对草药账目。
见他俩回来,三人齐齐顿下正在干的事,朝他俩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