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甚至很想找到夏舍儿,再想个法子与夏余人关系融洽下来,然后三个人一起报仇,一起闯荡天下,一起喝酒一起笑。≥頂≥≥≥,。。
但是他知道这并不实际。
他是一个骄傲的人,夏余人也是一个骄傲的人,他俩虽有惺惺相惜的可能,但绝没有把手言和的时候。
夏余人心高气傲,总认为他配不上她,但沈苛何尝不是这样的人,他与她的感情也不需要别人来评判。
除此之外,他还有许多许多的事需要去解决,这些事解决起来也不是一般的麻烦。
最后他想到了蜡烛,他直到现在都觉得这家伙简直就像个大事粗心,事细腻的臭女人,居然在那种关键时刻莫名失踪,弄得他现在孤孤单单毫无意思。
实话,他还真他娘有想他了。
倘若一个人正在想另一人的时候,而对方就出现在了你的眼前,这恐怕也能跻身世间快乐排行榜的其中之一了。
沈苛望着身前的街道,街道上行来一队人。
走在前面的人是位身穿白衫的男子,他既未穿金戴银,更未趾高气扬,但步履之间,自顾便透着一股十分高贵的气质,纵然他从瞎子身边路过,那瞎子用鼻子就能闻出来这人出身绝不简单。
他虽然不简单,但沈苛却对他没有半意思。
他的眼睛瞪着白衫男子的身后,瞪得比牛眼都还大,就险些突出来了。
白衫男子身后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跟着三个人。
一个长国字脸的人,看上去很严肃,但眼中却神光深敛,一见都知道是个很扎手的强者。
第二个是位头扎发髻,身穿道袍的中年道士,他身后系着一柄木剑,神情寡然,目光却又温和,就像是街上行艺卖才的假道士,但明眼人都清楚,能与国字脸那等人物站在一起的假道士也绝对假不到哪儿去。
第三人就有意思了,他好像比前面的主子还要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仰首挺胸大步而行,眼中闪着傲慢的神色,生怕别人不知他不是好惹的主。
但沈苛见到这人,差就飞下去,先抽上几十巴掌的耳廓子,再劈头盖脸的暴揍一顿,最后逼他吃十斤马粪才稍解心头之狠。
他居然不是别人,居然正是沈苛刚刚才想起的蜡烛。
蜡烛就是蜡烛,他虽然装出一副了不得的样子,但就算他变成一条猪,沈苛也是认得的。
幸好沈苛忍住了,他现今的情况看上去挺安逸,实际却很危险,若是他莽撞的去跟蜡烛打交道,非但惹人怀疑,而且极有可能弄得彼此都脱不得身。
他就笑容满面的望着蜡烛,看着他们一行四人渐渐走近七罪楼。
然后走进七罪楼。
能在七罪楼消费的人纵然手无重权,起码也是富甲一方的人物,再不然就是出身大宗派抑或身负高强本领的修行者。沈苛想不到蜡烛竟然这么快就攀上一条大腿,不由觉得原来他实在要比他想象中聪明的多。
忽然,只听背后有人道:“你认识那个人?”
东方发白就像是一条鬼魂一样,走路不发一声响,可沈苛居然没有被吓到,面带笑意道:“那家伙是跟我一起长大的伙伴。”
他本以为东方发白会惊讶,谁知他听完之后就像没听到一样,只是淡淡道:“他们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掉进茅坑里出不来了。”
沈苛想不到以他这种性格竟然也会出这样的俏皮话,不由失笑道:“是不是那个大个子等不及了。”
东方发白头,道:“那人真相信你右手力大无穷,想跟你斗斗力。”
沈苛笑道:“不错,我确实力大无穷,难道你不相信?”
东方发白道:“你若是不用匠术,只怕连只鸡都抓不住。”
沈苛骇然道:“你看出来了?”
东方发白道:“我自然看得出,但他们自然是看不出的,若不是亲身修炼过匠术的人,想察觉出来也困难的很。”
沈苛问道:“这么,你一定也会匠术了?”
东方发白道:“不是一,是很多。”
沈苛撇撇嘴,道:“看不出你倒是个喜欢吹牛皮的人。”
东方发白正欲开口,眼睛却盯着下面街道,道:“看来傍晚那老乞丐的不错,黑隶如今真像一块蜂糖,这些狂蜂浪蝶来的真快。”
沈苛将目光投向下方,下面又走来一群奇装异服的人,看装扮就知道并非黑隶中人,道:“谁都来染指一块。”
他又想了半响,忽然道:“黄岭是四大宗族的人,总有他们有与黑隶君主决裂的一天,我俩该如何战边?”
东方发白道:“你难道真的在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