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呢?”注意到不对劲的叶萌这才感觉到身边不正常的躁动,发现身边大大小小的姑娘们都在朝楼上看,于是也将目光投向楼上。
正对着的是何唐那双蓝色而华丽的眸子,叶萌突然就想起了自己之前在那家古玩店淘到的那幅画,她当初也是被那双眼睛所吸引到的。
说起那幅画,叶萌突然想到自己好像还没有正经问过何唐他跟那幅画里的人是什么关系。不过,她当初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巧就碰上了一个画中的人,只是如果现在去问的话别说何唐误会了,就连齐陆都得在她耳边嘀咕好久。
虽然她的确只是无意间看中的那幅画。
“叶姑娘,齐捕头,可以从这边上来。”楼上的何唐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热情的招呼这两个人快点上去。
到了楼上,也能注意到何唐坐着的桌案边已经摆好了三只杯子,旁边还放了牛乳和糖块。
心里虽然疑惑却依旧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指着那个牛乳和糖块笑道:“何大夫的记性可真好。”
“叶姑娘特意交代过的,小生当然会记在心上。”何唐仍旧如往常一般儒雅斯文,看起来就如同一个有涵养的读书人一般。
不过却没有一般读书人身上的那股子文绉绉的酸气,也没有读书人那般文弱。虽然何唐的身子板看起来也是偏瘦的类型,可以说和齐陆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
但可能是因为他之前游历过四方,所以看起来并不虚弱。
“难道小白……何大夫之前就知道我们今天会过来吗?”齐陆已经坐在了桌案的一边,端起一杯红茶便喝了起来。
“没有,小生只是突然有些预感罢了。”何唐微笑着看他摆弄着桌子上的牛乳和糖块,“况且,一日不见小生也十分挂念二位。”
“不过一日不见罢了,有什么好值得挂念的。”齐陆有模有样的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不屑道。他实在是不懂像何唐这种书生气的人,搞不懂他们每条慢悠悠文绉绉的说话难道就真的不累吗?
“何大夫只是在想着我们案子查的怎么样罢了。”叶萌抢过他手里的茶壶道:“你还真以为人家是在想你啊。”
“一样的。”何唐打着圆场,露出了一个不明意味的笑,似是失望又似是庆幸。
“好吧,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们还是直接说正事好了。”叶萌也没注意到他嘴角的那抹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觉得自己这次过来也不算是单纯喝茶的,还是把事情先处理完了再说别的也不迟。
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
“叶姑娘应该是为了案子的事情过来的吧。”何唐放下茶杯,微笑的看着她。
“没错,我这次来也只是想要跟你分析一下。”叶萌答道,毕竟一个人的脑力是有限的,而且也很有可能会不小心漏掉什么,就跟之前齐陆问过的那个问题一样,就是被她给漏掉了。
“叶姑娘是有什么想不清楚的事情吗?”何唐问道,随即又表了态,“只要叶姑娘不嫌弃,小生愿意分忧。”
“怎么会?”叶萌连连摆手,她若是嫌弃他自己就不会特意过来问他了,况且从之前一起查找线索的时候她就觉得何唐这个人心思细腻,观察入微。绝对是个有能力的人,况且再不济也总会比齐陆要强很多吧。她边想着还不忘瞥了齐陆一眼。
而一旁的人却仍旧在摆弄着那几只茶具,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吐槽了好几遍。
接着,两个人便也没再废话,叶萌将自己的疑点都说了出来,包括当时注意到的那老仆人的拿着长扫把的姿势以及之后她和齐陆晚上在钱庄后门守着时看到的那个身手敏捷的可疑人物。
“你的意思是那个老仆人有问题?”何唐问道。
“我也没多少把握。”叶萌如实道,“我虽然很怀疑他,但有很多事情却又没办法吻合。”
“那……”何唐思考了一下,细长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扣动,“对了,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性。”
“可能性?”叶萌呆住了,手指不自觉的松开了杯子,问道:“你是指?”
“我在想,那个老仆人会不会其实不是真正的老仆人。”何唐看向她道。其实他之前就觉得那个老仆人有点怪怪的了。
他虽然当时能感觉到老仆人是对旧主忠心。虽然一钱庄被洗劫却依旧留在这里扫地,可是当时他注意到钱庄附近包括里面根本就没有一处是干净的,根本就不像是时常被人清扫的。
再加上如今案子还没破,官府应该已经将钱庄整个封住,这个老仆人怎么可能还会过来清扫,怎么说也应该等官府破案或者撤案之后才对,实在是让人觉得想不通。
“你的意思是有人假扮?”叶萌有些迟疑,虽然说有些人伪装的确很难以分辨,但是附近的人多少也认识这个老仆人,这么多年了的人突然被换了的话,应该不会没有人怀疑吧。
“对啊。”何唐道,“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不过这么说的话这个人很可能其实已经潜伏了很久,不然的话很容易会被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