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飞廉再现
“这,这时什么招式,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怎么看到的是四个安娜在场中?”
场中有人低声说道。
“我也看着是四个啊。。。这安家难道还会什么影分身?不会是东洋人的后裔吧?”
说这话的是个中二病患者,不得不说他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
“还影分身,你火影看多了吧,这小日本编纂出来的漫画你也能把实际和它联系起来?”
场中还是明白人多,第一时间就有人驳斥他的说法。
“这是。。。飞廉啊。”
赵无极和边上一名老者缓缓说道,眼神中竟也有几分狂热。
“当年“踏雪无痕”安仲阳,成名的便是这项绝技,在原来,我们的父辈们都觉得,招式的威力越大,那么这人的武功便是越高,但安老爷子用他的功法甩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赵无极缓缓说着,但言语中也透着丝丝向往。
“嘿嘿,安老爷子成名的那个时代,还真是群星闪耀啊,“踏雪无痕”安仲阳,“不动如山”慕容野望,“星坠”胡天明。。。但那个时代,和安仲阳出生在同一个年代的众多天才们,他们的光芒都会被“踏雪无痕”所遮蔽。”
“说真的,我听老一辈人说,那安老爷子的武功招式倒真真一般,后来有了那个女人倒贴才融合了别家武功,自创了一套功法,但起初的时候,纯粹是靠着安家的身法在吃饭啊。但就靠着这个超一流的身法和二流的武功。”
“安老爷子打遍中海无敌手,传说慕容野望和他对打,竟没有一次抓到安老爷子的衣角,最后被安老爷子抽冷子踢在半空中,一身伏羲劲无处使用,生生被击败了。”
“那安家身法如此厉害,为何还会中道崩落呢?”
老者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事情,询问起赵无极来。
“呵呵,你以为,这“飞廉”是安家那个阿猫阿狗都能练出来的?飞廉的招数是将身法的敏捷发挥到了极致,让人看到仿佛快到有残影出现,可偌大的安家,除了安老爷子,第二代中竟无一人修炼成功,安老爷子心灰意冷,最终无奈同意安文那小白脸,退出了中海武馆一届。”
“现在想想,这也可能是无奈之举,倘若死撑,安家后继无人,仅仅靠着客卿支撑门面,以后还是得倒下。。可以说安家真的也算是成也飞廉,败也飞廉了啊。。。”
赵无极看着场中虚晃的身影,嘴中有些苦涩的说道。
“所以说,这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招数啊。。。”
场中安娜竟也变得有耐心起来,只见四道身影来回腾挪,但就是没有发动攻击。
慕容思思心里暗道糟糕,她的八卦拳是自己和父亲结合家族多年的经验,硬生生悟出来的,本来就有很多瑕疵,今天也就是她第一次对敌使用,也是隐忍了很久直到安娜飞身起来凌空飞踢时,她才确保能够抓住安娜身形,一击成功。
但就这样成功施展了,她也受了反噬的气劲。此刻面对安娜的飞廉,她除了以守代攻外,真的是别无他法。
她眼神有些闪烁,她知道,越是安娜这样来回穿梭,给她的压力越大,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防备安娜的突然进攻。
她明白,安娜飞廉的高速运动要比她消耗的气力要大,根本不可能支撑她再长期相持,所以下一击,必是石破天惊,只要挡下下面一击,她就可立于不败之地了。
“慕容思思的防御相当稳健,以你现在的攻击真的很难破防,但,你的优点也恰恰是她的弱点,你看到没,从开始到现在,除了为了卸掉你的攻击而后退,慕容思思的脚步基本就没有挪过,而且,就算她后退,脚底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地面。。。”
安娜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脑海里又回想起刚刚凌飞扬借扶她时,套在她耳边讲的话。“他在担心我,他在一直帮我想办法呢。。。”安娜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男人现在在她的心目中有多么重要。
“一定要赢,哪怕仅仅是让他看着就好。。。”这个念头一出,安娜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大跳,她心跳加速,脸上也泛起了一阵红晕,她有些羞涩的想到,自己不会真的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吧?
思绪在一瞬间又被安娜拉回现实,看着慕容思思有些强做镇定的模样,安娜知道,自己的机会已经来了。
下一刻,只见场中三道人影瞬间合为一个,和刚才一样,化作一记鞭腿向慕容思思脑门扫去,慕容思思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做出卸力的招式,但下一刻,慕容思思心里便是一惊。
“糟糕,只有三个。。。上当了。。。”
下一刻,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出现,只见从上方一记鞭腿劈下的人影瞬间化作虚影,慕容思思来不及低头,就感觉身体一轻,她脸色大骇,余光往脚下一看,就看见安娜已经一记滑铲,将其扫飞向半空中。
赵无极此刻已经站了起来,手指在微微颤抖着,他看着安娜那记漂亮的飞铲,脑海中仿佛出现了当年安仲阳将慕容野望对打时的场景,时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代,正是安仲阳那漂亮的一击,将慕容野望击飞到空中,成就自己一世英名的同时,也将慕容家族打下了神坛,跌入了深渊之中。
历史仿佛正在重演,看着场中渐渐飞起的慕容思思和紧随其后的安娜,在场的很多对那段历史有所耳闻甚至亲身经历的人都是这么想,难道这次,慕容家的雏凤,又将成为安家安娜腾飞的踏脚石么?
难道慕容思思,也会像她的爷爷那样,从此一蹶不振,沦为整个中海乃至炎黄武林的笑柄么?
“爷爷,你教我伏羲劲好不好,我想变得和爷爷一样厉害。。。”
一个小女孩,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对着一个老人撒娇道。
那个老人,弓着腰,后背早已佝偻,他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孙女,面容中却是显出苦涩的神情。她呆了半晌,最后用略显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孙女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