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松野抱着一堆文件,抬起头就看到这张噩梦般的脸,疑惑地问了一声:&ldo;陈越阳?&rdo;
&ldo;副会长,你等等我……&rdo;陶一然也抱着一堆文件,小跑到了门口,但是在看到陈越阳之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然后磕磕绊绊地跟他打招呼,&ldo;陈、陈越阳,你、你好。&rdo;
陶一然那表情活像是见了狼的小绵羊,好像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被他吃了似的。
陈越阳见他这表情,又想到今天下午连与兴欲言又止的模样,总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鬼,于是怀着关切的心情问他:&ldo;一然,你昨儿晚上‐‐&rdo;
&ldo;副会长!&rdo;陶一然打断了他的话,自顾自地对尹松野说,&ldo;我、我先去教导处送东西了……一会儿见!&rdo;说完,他又朝陈越阳点了下头,并说,&ldo;再见!&rdo;
然后,就一溜烟地跑了。
跑出了这条走廊,陶一然站在楼梯拐角处慢慢地缓着气儿,心里暗想:呜呜呜北方人真的太恐怖了。
而陈越阳并不知道,自己在陶一然心里,已经被划分到和连与兴一个分组里面了。
毕竟,在台湾人眼里,南北方的界限并不是秦岭淮河,也不是有没有暖气,他认为:台北以北的都是北方人。
可是,尽管陶一然怕了他,但尹松野不怕他。
尹松野甚至又有点缓过神儿了。
自从沈时苍和陈越阳换回了身体之后,陈越阳就再也没来过学生会的休息室,而沈时苍也没有再提过他,风纪委员这个设定,就如同翻过去的书页,再没人记得了。
昔日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会长,又抖起了精神。
&ldo;晚自习你来这里做什么?&rdo;尹松野抬起下巴,高傲地对他说,&ldo;翘晚自习,记过。&rdo;
闻言,陈越阳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人真是一天不撅就皮痒,他这才几天不来,就又拽成这样了?
于是,陈越阳抬起手,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脑壳,轻笑着说:&ldo;记过这事儿就不劳烦您老人家了,我这个风纪委员长也不是摆设,没瞧见我正巡视着找翘课的学生呢么。&rdo;
尹松野气结:&ldo;你‐‐!&rdo;
&ldo;行了行了,别你啊我啊的了,烦不烦,&rdo;陈越阳抱着胳膊靠在门口,反问他,&ldo;我问你啊,你语文教材抄完了没有?大家可都在论坛上翘首以待呢。&rdo;
尹松野:……
尹松野:&ldo;哼!&rdo;
说完,他自知怼不过陈越阳,便气呼呼地抱着文件也离开了教室。
没了碍事的人挡在门口,陈越阳总算是看清了教室里的状况。
似乎是因为今天并不是学生会的例会日,所以活动教室里的学生并不多,尹松野和陶一然离开后,教室里除了明月之外,只剩下了三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