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成虾公背对着他的青年不服气的哼:&ldo;我是怨妇里的宰相。&rdo;
&ldo;……你是芦花鸡里的怨妇!&rdo;冷笑
&ldo;你才芦花鸡!你这条死心眼的没计划的没策略的眼镜蛇!&rdo;他掀翻了被子怒视他。
&ldo;你这只只会装潇洒装骄傲装坚强装聪明的死芦花鸡!&rdo;
&ldo;你……你……&rdo;气极反笑,目露凶光的笑:&ldo;你这个只爱我的愚蠢眼镜蛇,眼光真低!&rdo;
&ldo;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枉费我爱你爱到杀死你。&rdo;眼镜蛇发狠,一下又咬上了鸡脖子,再度,猎杀成功。
后来,潇洒离去的眼镜蛇晚上对着手机辗转反侧。
被吃得干干净净的芦花鸡瘫软在床上,对着手机也目光呆滞。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给某人开始发短信。
哎。
嗯?
我想你。
这句话为什么不在我见得到你,摸得到你的时候多说几句?
……因为我是赵书言。
崔宁乐眼眶顿时有些湿润。他喜欢的就是这只骄傲的芦花鸡,即使拥有再多的哀愁,也都是那样的骄傲,那样的不肯服输。
他们之间明明没了太平洋的水分,却又多了一堵道德的混凝土墙。近在咫尺依旧远似天涯,这种苦,复杂得只想让人嘲笑自己。
拇指不停地摩挲着发亮的屏幕,来来去去地看着对方回复过来的几个字,最后,抑制不住的还是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手紧紧地握着手机,似乎要把它捏成一团烂铁就好像手里握着的,是那家伙也牵着的一根红线。
相思成病,相思成狂。
哎,崔宁乐。
干嘛?
要不你变成女人怎么样?
……
也许是老跟赵书言这个国色天香在一起,我们都忘了崔宁乐少爷自己本身就是个足以吸引无数眼球的天然宝石。
在国外时虽然同样受人瞩目,但因为过于专注课业而缩小了社交圈子,麻烦自然少。可现在,崔宁乐少爷所在的跆拳道班可是个经常有新老交流的大班。
一来一去,崔宁乐某天忽然发现自己训练的这个时间段竟然多了不止一倍的人。本该充满汗臭味的道场里,甚至隐隐飘过一阵又一阵的香水味。
崔宁乐紧了紧腰带,转身打算找个纯爷们的圈子对练。
就不知道那家伙要是看到了这场景,又会怎样反应?心里这么想着,险些就要笑出来,崔宁乐好不容易才绷紧了脸蛋,很好的维持了自己冷峻的形象。
只是现下这种情况,别说这些路人甲乙丙,就是赵书言同学都难得有热络感情的机会。下课时间一到,崔家的司机就会准时出现在门口,崔宁乐尽管一万分厌恶,可想到赵书言那句话,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只有闲暇时间短信电话来往,他才能真切的感觉到那家伙就在自己附近。可这哪里够啊,恋爱中人的饥渴哪是一杯清水可以解决的?
可自己不能动,难道赵书言就不能动么?主动前往崔家见岳父岳母的那股勇气到底跑到了哪里去?
当希望成了不满,崔宁乐同学愤怒了。短信回得慢,电话变简短,偶尔,还加入了女生的嬉笑声,就连应答都变得暧昧了许多。
两天内,对方没有反应。崔宁乐心想以对方那种超于人类长度的反she弧度,这种迟钝范围可以接受。于是第三天崔少爷继续加料加菜。
第四天,崔宁乐发现自己再加点料,就对己身不利了,可对方似乎除了些许好奇,依旧没有反应。
训练中途的休息时间,崔宁乐也不忘瞪着手机,看了又看。忽然,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什么东西,崔宁乐愣了下,嘴角压抑了好一会,才慢慢收敛回原来的角度。
难怪没有反应。险些就把这出闹剧给搞砸了。于是整理好仪表的崔少爷又威风凛凛地上了场,利落干脆地解决了一干闲杂人等。场下自然是尖叫声叹息声此起彼伏。
崔宁乐很自然地接过一女生递过来的运动饮料,猛灌了一口。&ldo;崔少爷!您真帅!&rdo;突兀的尖叫声让正要继续表演的崔宁乐险些喷出水来。
欢呼的人戴着鸭舌帽,配上一副眼镜,穿着一身极其中性的服装,笑得花枝招展地朝他挥手。哪里还有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场地时的气势?这副模样别说是道场里的学员,就是崔宁乐都险些认不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