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尘难掩喜爱,温柔的摸了摸烈马,带着它在操练场上奔走。
烈马感受到了他的喜欢,嘶鸣一声,炫耀起来自己的速度。
它越跑越快,云卿尘便不管什么喜怒不形于色,笑的越发浓重。
这片刻的自由,竟是成为人彘后,他最幸福的时刻。
骄阳破开乌云阴霾落在他身上,他精致的眉目不染纤尘,每根发丝都在发光,耀眼到灼烧到斐忌的黑眸。
斐忌藏在树冠间,指腹轻捻,舔着唇间,“这会笑的倒是真得灿烂,云太傅先前果真就是骗本座。”
初一蹲在树下逗着蚂蚁,听着斐忌的声音,小虎牙一咬。
“卑职就说,这花瓶不简单吧,是故意接近您,您还对他那么好。”
初一耳力超级好,如今他们离得也不算远,能听见操练场的议论。
“卑职觉得,您别对他心慈手软了,他这么简单就驯服了疾风,危险得嘞。”
疾风,场中汗血宝马的名字,不是张锋那匹,是斐忌养的,性子那叫一个烈,恨不得踢死全世界的人!
“本座无聊许久,危险更有意思。”斐忌有些期待云卿尘能做到哪种地步,他指尖一翻,一片树叶猛的射了出去。
疾风吃疼,瞬间暴躁。
云卿尘反应快速,当即就稳住了它,抱着它低声安抚。
众人也不知道云卿尘到底说了什么,眨眼间的功夫,疾风就又开开心心了。
斐忌眸色一凉,“真真是一个两个都是叛徒。”
云卿尘不过就是漂亮了点,疾风就狗腿上了。
初一用力点头,“杀了吧,换匹。”
“去吧。”
“……”
初一不杀,初一都靠近不了。
张锋幸灾乐祸都神情都没来得及收敛,就结束了。
他咬牙切齿的问侍从,“怎么回事?不是说,这马别人驯服不了!”
侍从吓得浑身直哆嗦,怯生生的擦擦脸上的冷汗,结结巴巴的说:“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
张锋的脸比吃了屎还难看,蒋山看的这叫一个高兴,“哎呦喂,张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怕输想逃跑啊?!”
蒋山这一声把惊艳的众人拉回神了。
张锋想装病也没机会了,“谁说本官要逃?区区一匹马!本官还能怕?”
说不怕是假的。
经常和马打交道的人都知道,越烈的马也越认主。
云卿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其驯服,他其实已经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