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刚入春,夜里还是有点凉,但他不想走回头路,心想着从这到代小京那栋楼也没多远,走快点就行。
华临出了楼就看见对面树下的文东,刚要招呼他赶紧的走快点,他就走过来了,极其自然地脱了外套给自己披上,开玩笑道:“你不用急着出来,我挺有耐心的,等等没事儿。”
华临确实是有点冷,也懒得想他是不是又在这里搞一语双关的暧昧小把戏,赶紧把外套穿上了,然后说:“还是走快点吧,谁感冒也是感冒。”
文东跟着他走,说:“我不冷,我热。”
华临说:“我冷!”
“你不穿我外套了吗怎么还冷?”文东问。
“那你把裤子也脱了给我,我腿冷!”华临说。
文东不干了:“这个真不行,我只穿了一条裤子,我要裸奔的话沈哥估计还是会管我的。”
华临正要白他一眼,忽然被他拽住手就往前带着跑起来。
“喂……”
华临没来得及拒绝,猝不及防被文东带着一路小跑到代小京他家楼下,这才停下来。
华临喘着气,看着文东坏笑着按电梯,忍了忍,没忍住,抬脚屈膝,用膝盖不轻不重地顶他一下:“有病啊你!”
文东也不躲,笑嘻嘻的被他顶晃了一下:“你自己说冷,跑跑就不冷了啊。”
华临懒得理他,盯着电梯下来的数字,忽然想起件事儿:“我奶茶呢?”
“还没送到吧。”文东说。
华临又作势要打他,这回他笑着躲了两下,俩人都没认真,就是开玩笑。正闹着呢,电梯来了,就不闹了,进去。
电梯上去的时候,文东忽然问:“临哥,那洛医生是你同事?”
华临低着头给自己的免费水果浇水,漫不经心地回答:“嗯,刚回国,就聘我们医院,和你沈哥一年的,比你沈哥有钱,倒是没你沈哥帅,但你沈哥家没有古堡,他家有……哦,正单身,并且很期待结束单身。”
文东含着笑看他:“那你呢?”
“嗯?”华临心不在焉地发音。
“你什么时候结束单身啊?”文东靠在电梯壁上,笑着问他。
华临抬眼瞥他:“你沈哥分化成oga那一天。”
文东噗的一下笑了,问:“我分化行不行?”
“不行。”华临说完这句话,正好电梯停了,开了门,他没看文东,迈步出去。
通过长达三个小时的这场麻将局,华临深刻地再一次认识到了排除掉他的其他男人说话都是放屁这个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