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以临不拍戏的时候,工作是忙碌而琐碎的,即使人在鸿城,也经常不回家过夜,而是根据第二天的安排,就近休息,免去劳顿之苦。
但今天晚上,陆嘉川要来找他,他便把自己的地址发了过去,在家里等陆嘉川上门。
祝以临住顶楼,特别大的一套房子,电梯直通门口,没有他确认,谁都上不来。
然而,十一点多了,陆嘉川还没消息,他一边看剧本一边等,已经有点发困了。
陆嘉川今天应该在家里和他的后妈姐姐掰扯算账。
正如他所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把博光集团的账算清,肯定要花大把力气。祝以临本来看陆嘉川可怜兮兮的样子,以为他是陆家的边缘人,只要不参与进去就能很快脱身,却不料,陆嘉川边缘得不够彻底,竟然成了背锅侠。
祝以临心想,既然如此,他的傻白甜弟弟最好还是签星颂吧,他要把人抓在手里,亲自看管才能放心。
离谱的是,陆嘉川竟然自我感觉良好,分析得头头是道,说星颂不合适?
他真的知道什么叫合适吗?
智商值都点撒娇技能上了吧。
祝以临漫不经心地翻《红衣》的剧本,着重看了看男二的人设,还没看出思路来,陆嘉川来了。
他把剧本一丢,起身去开门。
“晚上好,送你。”陆嘉川怀里竟然抱着一捧花,还是相当浮夸的红玫瑰,“等这么久,有没有想我?我超级想你哦,哥哥。”
祝以临:“……”
宝贝儿,你已经够可爱了,能不能别再装可爱?
祝以临眼皮直跳,可陆嘉川似乎觉得这样做才符合男友的职责,他要敬业地和祝以临谈恋爱,好好哄人。
于是,祝以临刚把门关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嘉川推到墙上,紧接着,一个带着玫瑰香气的吻落在了他额头上。
祝以临愣了下。
陆嘉川仿佛没亲够,温热的嘴唇没有立刻离开他的皮肤,而是顺着鼻梁滑下,慢慢地、慢慢地,携带若有似无的电流,吻到了他上唇。
祝以临呼吸一滞,陆嘉川却恰到好处地收手了,往后退了一步,“服务”结束了似的,转身进客厅。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啊?哥哥。”陆嘉川在客厅里转了转,找到合适的位置把花插好,脱了大衣,到沙发上坐下。
“……”
祝以临发现,陆嘉川似乎有点矛盾,做某些事的时候特别自然且大胆,但当他仔细打量他,眼神一望过去,陆嘉川就又好像很紧张了,闪闪躲躲地不和他对视。
祝以临应了声:“大点好放东西,我东西多。——你从哪过来的,晚上吃饭了没?”
“吃过了。”陆嘉川看见了刚才被他丢在沙发上的剧本,拿起看了一眼,“这是你的新戏吗?红衣?这个本子我看过,好像还不错。”
祝以临在他旁边坐下:“是挺不错,就是尺度超标。”
“尺度超标?”
“嗯,这个项目现在在程解世手里,他想改剧本,把原剧本里一笔带过的隐晦情感都挑明,拍得更浓烈些。”
“比如?”
“加了大量的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