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睡觉!”有气无力,翻身逃离。
&esp;&esp;没逃离开,掌心里还握着的热度提醒着她一切还没结束。
&esp;&esp;“我是不是有提醒过你要老实的。”
&esp;&esp;“明天再搞吧,我累了。”
&esp;&esp;“今日事,今日毕。”
&esp;&esp;“我不要……”
&esp;&esp;反抗无效。
&esp;&esp;梁梦因只是闭着眼,脸颊的热度一层层叠加,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小火炉,几乎快要爆炸。
&esp;&esp;“你怎么还没好,我要睡觉了。”空着的手无助地掩住脸颊。
&esp;&esp;不矜持
&esp;&esp;◎不会后悔。◎
&esp;&esp;梁父的墓前还放着上次他们带来的花,关芷莹半蹲下整理了下还未干枯的花束,将今日带来的那束百合花一同放下。
&esp;&esp;梁梦因是有请墓园工作人员定期清理的,落叶尘土都被清理干净。她同样带了束花,白色的康乃馨,一同被放在那一团花束中。
&esp;&esp;是陈时序提议要买的,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来看望她的父亲。
&esp;&esp;梁梦因从小是不大喜欢鲜花的,关芷莹对花粉过敏,她则是对鲜花没什么好感。
&esp;&esp;不论说给谁听大概都不会相信,她从小到大竟然一束花都没有收到过。追她的人一向很多,但这些人显然失了些情趣,更别提身侧这位不解风情的陈先生。
&esp;&esp;细指拂过几天前那束花,夹在其中的那只千纸鹤还在,不知为何,梁梦因莫名松了口气。
&esp;&esp;她抬眸望向扶着关芷莹的陈时序,他今天穿了条黑色长裤,修直的双腿彰显出优越的比例,一件长款深色大衣更衬得他眉目清朗,气质卓然。
&esp;&esp;看多了他西装革履,竟觉得他一身休闲装也格外英俊。
&esp;&esp;察觉到她的视线,陈时序缓缓侧过脸,唇角轻抬,几分温煦,她的心跳骤然紊乱。
&esp;&esp;然后一枚千纸鹤放在她的掌心。
&esp;&esp;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叠的。
&esp;&esp;长睫轻颤,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扬起了绚烂的翅膀,在风中摇曳的清影。
&esp;&esp;“这次是喷了花露水的。”他轻声说。
&esp;&esp;淡淡的薄荷香,将心间所有纷扰摒除。
&esp;&esp;梁梦因低下头,那枚千纸鹤同样别在了花束间,垂眸掩下了所有流淌的情绪。
&esp;&esp;每次站在这个的时候总觉得心里很静,什么都不想去思索,也不想去诉说,仿佛只是需要这样陪伴就够了。
&esp;&esp;关芷莹也没有说话,她只是拿着纸巾不停地擦拭墓碑,因常年疾病而消瘦的肩脊,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esp;&esp;关芷莹很瘦,即便被魏霁养出了些肉,依然很瘦。
&esp;&esp;陈时序低身想要去扶她起来,却被她制止了。关芷莹很坚决地摇头,下颚弧线清减,颧骨撑起面皮,几乎没什么脂肪。
&esp;&esp;“你们先下去吧,我想陪他一会儿。”
&esp;&esp;陈时序转头望向梁梦因,她的表情却木着,双目悬在半空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sp;&esp;是管家先生站出来劝的:“夫人,您现在的身体不能吹风。再晚点要降温了,山上凉容易风寒。”
&esp;&esp;梁梦因眼球动了动,低头间嘴角却隐隐向下落了落。
&esp;&esp;“无事。”关芷莹的表情很淡,“你们都下去吧,我想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
&esp;&esp;梁梦因没有劝阻,只是将出门前随手拿的羊绒披肩盖在关女士的棉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