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敢的那点小心思,魏勇好似浑然不觉似的,笑呵呵的说:“咳!不过是三个喽啰,大鱼哪是那么容易就被抓住了的?听说还有个老娘们呢。”
李敢听了,心里暗暗吃惊,不会是那个李梦琪真被抓住了吧?要真是那样的话,事情可就有意思了。
不过回头一想,人家说的是“老娘们”,李梦琪好歹还是大姑娘,因此被抓的应该另有其人,便不动声色的问:“老娘们?”
魏勇笑呵呵的说:“听行动处的弟兄们说,他们本来是蹲另一个交通站的人的,结果刚好那个老娘们大早晨的提着菜篮子进去了,他们觉得可疑,就把那老娘们一起带回来了。”
角根净村忽然黑着脸说:“行动处这群败类,嘴巴真不严实!”
李敢瞅了他一眼,淡淡的说:“角根队长,这你就不懂了,这不叫嘴巴不严,这叫智慧!这是人际交往人情往来的一个手段而已。”
角根净村摇了摇头,不理解这种逻辑。
魏勇笑了笑,没有吱声。
李敢只好给角根净村解释,要不然以他那一根筋的性格,等会指不定做出什么呢。
原来,行动处的人如今既然借用了保安团的地方,双方出于彼此融洽关系的考虑,势必从一开始就拉关系套近乎。尤其是小喽啰之间,更是无所顾忌的聊天。这样一来,行动处的人要是始终都板着一张脸的话,保安团的人就会从心里对他们产生距离,进而在实际行动中公事公办甚至故意磨洋工了。
听李敢解释了一圈,角根净村终于有点理解了,不禁黑着脸说:“你们中国人的穷讲究真多。”
李敢对此直接选择无视,要不你们怎么会被视为蛮夷之辈呢?要不然我们怎么可能几千年来一直甩你们好几条街?
三个人坐着喝了两杯茶,李敢惦记着去跟那韩凤套套关系呢,魏勇知道他的心思,便说:“李敢兄弟,走,咱们去看看韩处长去。”
三人起身而去,到了刑讯室外面,早就听见里面惨呼连连了。
李敢皱了皱眉头说:“行动处的人除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就会这点简单粗暴的手段,其余狗屁不懂。就不知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吗?”
魏勇看了眼李敢,笑呵呵的说:“共党蛊惑人心可有一套了,跟共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别反被人家拉下了水就不好了。”
李敢哈哈一笑说:“老哥这话要是传到厅里,恐怕桥本厅长会不高兴的。”
魏勇哈哈一笑说:“李敢兄弟当然不会背后给魏某使坏的。”
李敢看了眼角根净村说:“角根队长也不是那样的人。”
角根净村涨红着脸,一言不发推门进去。
韩凤此时正要一鼓作气,先把老王的口供突破呢,结果发现有人进来打搅,心里本来就不乐意,一看警察局的李敢、角根净村都来了,心里想着这两人来了显然来者不善,便寒着脸一言不发。
李敢倒是自来熟:“韩处长,您老真是咱哈尔滨地区的一把利剑,不出鞘则已,一出鞘必有斩获!兄弟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韩凤怎么听这话怎么别扭,皮笑肉不笑的说:“李局长,事情仓促,忘了跟你们警察局打招呼了,不会介意吧?”
李敢脸色一凛:“大家都是为满-洲国办事,哪有那么多事?不介意!”
韩凤笑了笑说:“其实按照韩某的本意,还是想去香坊警察局刑讯的,不过上次程处长的那件事影响太坏了,桥本厅长一直耿耿于怀,觉得咱香坊警察局安保工作漏洞太多,担心出了什么纰漏,所以专门指示让我们来叨扰魏团长的宝地。”
李敢听了叹了口气问:“程处长身体恢复怎样了?”
韩凤看了眼李敢:“好歹捡了一条命,不过后半辈子恐怕跟死人一样,永远不能清醒了。看不出来,香坊警察局真是藏龙卧虎,连李明那么个小小的警察,竟然都有那么准的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