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陷入一根筋的时候是痛苦的。
金老大的心此时就像是被猴爪抓挠似的,怎么着都不是,脸也渐渐涨红。
李敢终于笑了,轻飘飘的说了句:“大当家的在香坊地区也是个跺跺脚三山抖的人物,李敢哪敢随便欺负你兄弟?况且,你真的那么好奇,大可以在李敢走了后,再问你家兄弟就是。”
起关键作用的是最后这句话。
金老大眼睛一亮,一拍脑袋,自己怎么就糊涂了!管李敢跟老三说啥呢,回头自己问他就是了!
为防万一,金老大嘱咐金志学:“李局长鬼着呢,不要急着答应他什么。”拉着一头雾水的金志勇就往外走。
李敢哭笑不得,这金老大这些年来虽然没少坑害人,但通过刚才这一点来看,倒是个不错的哥哥。
大厅门轰的一下关住。
李敢坐了下来,笑嘻嘻的望着金志学。
金志学坐在对面,眉宇之间隐隐透出一丝隐忧,双手也局促不安的握搓着。
李敢忽然问:“在哪读的大学?”
金志学说:“在清-华大学。”
李敢问:“化工专业?”
金志学微微诧异,沉默不语。
李敢笑了笑说:“我觉得鬼子到底是蛮夷之辈,论起管理这一套东西,鬼子那点经验还是小学生水平。要是我的话,肯定就建立一个重点人管控制度,像金公子这样的化工高材生,应该登记在册,能为我用固然皆大欢喜,不能为我用就重点关注,实在不行就坚决消灭永绝后患。”
金志学听了,脸色惨白,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忽然,金志学眼睛一亮,想到李敢刚才那番话里是在说“鬼子”,这个词汇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
李敢自顾自的说:“鬼子对各类军火管制很严格,通过从关内获得补给,各个交通运输线到处都是盘查卡口,想要获得军火比登天还难。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招不错,粪便里含有氨,这个办法虽然异想天开,但还是有成功的可能性的。”
金志学反倒冷静下来,盯着李敢问:“你究竟要怎样?”
李敢说:“两个条件。”
金志学死死的盯着李敢。
李敢说:“第一,我要一百斤的成品。”
金志学听了悚然一惊,随后摇了摇头说:“不行,我暂时还处于摸索阶段,什么时候研发成功都说不定呢。”
李敢说:“这个你不必担心,你什么时候研发成功了就给我就是了。当然,你也别指望瞒着我,你什么时候研发成功,我心里有数。”
金志学冷冷一笑问:“这算是封口费吗?”
李敢笑了笑说:“算是吧。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另外一种封口方式,不过你大哥太贪,暂时不想与鬼子彻底撕破脸皮,所以我估计他不会选择走极端方式。”
金志学问:“第二个条件呢?”
李敢深吸了一口气说:“让你大哥想办法给桥本传个话,就说角根净村与龟田三郎串通一气,想要找个由子让我去北平一段时间,然后角根净村好架空我。”
金志学冷冷的说:“桥本是你的顶头上司,你自己为什么不跟他说?”
李敢笑了笑不语,这话他要是直接跟桥本说,不但会与角根净村彻底撕破脸,而且以桥本那老鬼子多疑的个性,肯定会进而产生怀疑:这李敢非要留在香坊,是真的贪恋权势呢,还是别有企图呢。
所以,李敢想到了金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