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鸿昌扯不开,怒了:“你让我进去暖暖,我不动你,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同情心啊,把我冻死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王锐也看出来了,这人西装下面只有毛衣,居然连外套都没穿!外面可是零下十几度的……莲花叔可真壮实啊……
崇拜之下,王锐就不自觉的松了点力道,结果马上就被人抓住机会扯开被子钻了进去。
白鸿昌冷得哆嗦,一进去就往王锐身上贴,见人往后躲就死死抱住往下压。
王锐被压得喘不过气,也恼了:“老男人,压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老男人……
老……
被人一下子戳中死穴,白鸿昌呆了下,就被人给掀下去了。被掀下去后也不动,就那么半边儿身子露在外面。
王锐扯着被子给人盖,也被撇开了。
“我就知道,你不要我是嫌我老!”白鸿昌恨恨说完,翻个身,整个身子都滚到了被子外面。
王锐掀开被角,喊人:“你进来。”
白鸿昌脸一扭:“不进去,冻死我好了,反正你嫌我老!”
王锐被气笑了:“二十三那天我去买东西,我那七岁小表弟也这样,死抱着电线杆子不撒手。叔,你比他大了二十岁!”
白鸿昌连忙滚回了被窝。这已经被人嫌老了,可不能再被嫌小不是!
捂了好久才把热乎气捂回来,两人都舒服地出了一口气。
白鸿昌瞅着王锐笑得傻乎乎的:“王锐,我想你了。”
王锐用拍打秦桑的方式拍打白鸿昌的脸:“莲花叔,这话不该由一个下堂情夫口中说出来。这会让我以为你想吃回头草。”
白鸿昌到现在才意识到,原来他是从地下情夫进化到了下堂情夫了。不怕不怕,下堂就下堂,等排除了外部障碍再争取重新上堂就是。现在首要任务是看紧这孩子,别让他找了别人……第一次啊,还没吃到呢……味道肯定很好……又鲜又嫩的……
王锐觉得他已经把拒绝的话说的很清楚了,对方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虽然12月帮了他一次,但那也是不得已为之,怎么这人就改成死缠烂打了呢?好吧,其实王锐还没发现,从秦桑爸爸找他谈话那天开始,事情已经不受他控制了。
白鸿昌滑溜的很,除了刚进门的时候不规矩了下,也不再说什么喜不喜欢爱不爱的,就是见人就往上贴,贴上了就上手抱,光抱着,也不乱摸,顶多傻笑着一声声喊人名字。
王锐现在的感觉,秀才遇上兵。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王锐也自诩是个斯文人,这大过年的还真做不出一脚把人踹出门的事。所以,莲花叔就这么赖着住下来了。
二十七,大毛过来串门,直瞄白鸿昌,越瞄越觉得那老男人笑得怪丑的,就扒拉王锐:“锐啊,那老男人哪儿来的?”
王锐无语,这还是第一次见大毛对陌生人这么不客气呢!不过,该怎么介绍呢?想了想,王锐说:“年后打算做生意,问他些事儿,注册公司那些我不懂。”
白鸿昌侧着耳朵偷听。
大毛压低了声音:“可我老觉得他看你的时候贼眉鼠眼的不像好人。”
白鸿昌龇牙,现在的小孩子都太不可爱了!
王锐喷笑:“这不先考察着嘛,他是包工头儿,我还想找他给盖房子呢!”
白鸿昌立马蹦过来了:“想盖什么样的?有图纸没?我手上的人个顶个好使,你只管吩咐!”
王锐把人领到隔壁看那一片空地方:“就这一片儿,我想盖个三层小楼,可是和这几间挨着,也不能太突兀,得和谐一点,带点乡土味儿!”
又回屋给人看他画的图:“大概就这么个样子,详细的我不懂。”
白鸿昌看看图,看看眼前五间北京平,苦恼:“干脆把这几间扒了一块儿盖,反正这一片儿都是你的,你又不在家住,我给你盖更好的!”
王锐眼角一挑:“这是我爸妈给我盖了娶媳妇的,除了东墙打通,你敢动一分试试!”
白鸿昌再看这几间房顿时激动了。娶媳妇的……娶媳妇的……锐锐娶媳妇的……公公婆婆给盖的……
捂着鼻子,莲花叔钻进房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研究图纸,时不时出来瞄一下这几间房,再扒着墙头看一下那边的空地,要多专心有多专心,连王锐喊他吃饭都顾不上了。
吃完饭,王锐撵人回家。
白鸿昌扒门框不放:“二十九过年,二十八我再回,来得及的,咱家离天津多近啊,路上才两三个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