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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傻。逼。&rdo;元远卸完起身去洗脸，洗完回来又开始抹，但是没化妆，&ldo;方知谨那个货，之前装可怜，现在淡定到天上去了，我这回八成是陪跑。&rdo;

方知谨是挺淡定，吃完早饭换衣服，换完就在沙发上玩手机等元远出发，结果元远还没好，霍学川先穿戴整齐从卧室出来了。

&ldo;干吗去啊？&rdo;

&ldo;昨天主题曲没录完，今天让早点儿去。&rdo;霍学川已经走到了玄关换鞋，出门前还不忘提醒，&ldo;试镜的时候机灵点儿，别撒癔症。&rdo;

十分钟后，方知谨和元远出了门，俩人在路上没什么交流，都盯着自己的剧本看，不过大街上偶尔传来《苦柚》的旋律，元远会美一会儿。

到了地方，方知谨面带微笑做深呼吸，他第一个，有些紧张和无措，但是小哑巴这个角色本身就有这些特点，倒是很符合。

人物没有台词，所以非常考验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把握不好就会浮夸或者呆滞，方知谨挺擅长扮有点儿可怜、可怜、楚楚可怜，他觉得自己表现得不错。

表演完就退到边上，该元远了，元远带着淡淡的黑眼圈向导演和几个负责人问好，完了在一声&ldo;开始&rdo;中换了副神情。

那个场景是小哑巴被女主家收留，女主父母在客厅讨论要不要收养他，他在卧室守着门偷听。元远微微低着头，随着对方的讨论更换着表情和眼神，这时女主的母亲说：&ldo;留下也好，咱们一直想要个儿子，但是总也怀不上，不过这孩子虽然看着挺乖的，可惜是个哑巴，哑巴将来能顶什么用。&rdo;

元远抿着嘴，眼中盛满了希望与紧张。

&ldo;可万一你之后怀上了呢？家里养三个孩子负担太重，再把他送走么？&rdo;女主的父亲有些疑虑，想了想商量道，&ldo;算了，就先留下吧，以后再送去福利院还是让他走，总有办法的。&rdo;

元远紧紧攥着拳头，cháo湿的眼中蕴含着喜悦和期待，抿着的嘴也忍不住露出了点儿笑。

&ldo;停，就到这儿。&rdo;导演喊完，试镜结束。方知谨一直在边上看着，他已经不自觉带上了疑惑的表情，他俩表演的内容一样，但他是分阶段的可怜和难过，元远一副充满期待的样子就算了，居然还有高兴？

他们收拾好就走了，接下来等通知就行，快到门口的时候方知谨忍不住了，问：&ldo;小元，女主母亲说&lso;可惜是个哑巴，哑巴将来能顶什么用&rso;这里，别人说着自己的缺陷不应该难过吗？还有后面&lso;以后再送去福利院还是让他走&rso;那儿，女主父母摆明有了自己的儿子就不要小哑巴了，为什么会是高兴呢？&rdo;

元远说：&ldo;小哑巴可能要被收养了，这意味着他要有个家了，讨论他的缺陷也好，以后再把他扔了也罢，对他来说都不是那么重要，此时他只知道，他可能终于要有家了。没有家的小孩儿可怜但不脆弱，常人觉得伤心的事情，他可能经历过太多已经习惯了。&rdo;

方知谨微微愣住：&ldo;你的眼睛怎么湿了？&rdo;

&ldo;早上眼药水滴多了，准备表演哭戏来着。&rdo;元远揉揉眼，然后又挂上了笑容，&ldo;小方哥我先走啦，和欧拉约好逛街了。&rdo;

方知谨回味着对方那番话，他分辨不清对方只是阅读理解还是入戏太深。招手打车，他报了爱简的地址，无论怎样这个角色是势在必得了，但他可能要遭遇爱情滑铁卢。

《风筝》的主题曲已经录完，做后期的事儿就不用管了，霍学川和负责团队拍了合照，然后拎上包准备去食堂吃个饭。

走到半路碰见抖哥，抖哥拍了他一巴掌，说：&ldo;费总找你呢！快去！&rdo;

&ldo;吃完饭再去不行么，饿死了。&rdo;他抱怨着调了头，然后去坐电梯，到了二十三层直奔老板办公室，敲门进去前深吸了口气。

&ldo;费总，您找我？&rdo;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ldo;我让你坐了？&rdo;

霍学川又站起来，准备挨训。老板把几张复印纸打的照片扔桌上，照片是元远、欧拉和边梅雪在酒吧的那几张，不过旁边的欧拉和边梅雪被裁掉了，只有元远，老板问：&ldo;知道为什么直接点你唱主题曲么？你唱得比小谢好？&rdo;

霍学川老实回答：&ldo;因为抄袭那事儿他耍了公司一遭，得罚他。&rdo;

&ldo;既然知道，那你还发这个想威胁公司？&rdo;

没有爆给娱乐网站或者发在公共论坛，说明不想连累组合进而连累自己，发给老板就是想表明自己有筹码，现在是用筹码做交换来了。老板突然带上点儿笑，问：&ldo;这节骨眼儿肯定是为了那个角色，可你连候选都不是，你凑什么热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