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砚,你刚抽过了信息素,想来已经知道抽取信息素对于个人本身是多么的煎熬。”
温璟逸的话落在耳边,依旧平淡温和,对阮砚来说却是极大的冲击性。
世界上哪有什么感同身受,只有经历了共同的事,才配说出这样的话。
阮砚没办法想象萧烬抽那么多的信息素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剧烈蚀骨的疼痛,仿佛被鞭笞的脑髓让人难受。
他不敢去想。
可这些他都刚刚亲身经历过,他克制不住的去想萧烬躺在那张病床上,被针头扎进腺体抽出信息素的模样。
温璟逸看出他所想,叹了口气,“其实很多事我并不想告诉你,你们之间的感情太深刻痛苦,这段感情于你而言只有痛苦不是吗?”
“但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阮砚,你爱着他啊。”
温璟逸的话让阮砚的耳朵嗡嗡作响。
温璟逸又坚定的说着,“而他,也很爱你。”
“至少他为了你,愿意忍受常人都不能忍受的痛苦去抽取信息素只为了让你不再受发情期的折磨。”
说完,温璟逸话锋一转又道,“既然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我也应该一并告诉你。”
“其实当时你被他囚禁,只要萧烬不愿意,你不可能会联系到我。”
阮砚眸色微动,抬眸看向他。
经温璟逸提醒,他想起那时通讯器是突然出现的,
如果不是萧烬刻意放在那儿
“给你那把匕首,也是萧烬让我给你的。”
说到这儿,温璟逸的脸上也难得的出现几抹复杂之色。
他见过疯子,但没见过这么疯的。
萧烬告诉他,让他对阮砚说那些的话的时候,温璟逸甚至觉得他已经疯了。
明明这么爱,却为什么又要用那么狠的手段把阮砚往外推。
阮砚神色震住,下巴绷紧,捧着水杯的手泛了白,很多的疑惑随着温璟逸说的话逐渐明了起来。
所以他的离开,也是萧烬一手促成的。
强迫,囚禁。
阮砚思绪杂乱,这中间未必没有他的心甘情愿。
萧烬是eniga,可以用信息素来控制他,可是囚禁的那段时间里,他没有在萧烬的身上闻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
没有信息素的控制,他也依旧沉溺了下去。
就算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可他也没有奋力的抗拒过,甚至自暴自弃的想,就那样好像也挺好。
是他的心甘情愿,和甘愿沦陷。
高傲的鸟被折了翼,也愿意乖乖的留在萧烬的身边。
“我这里还有一段录音,你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