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哲已经在庄园已经呆了二十多天,他每天起来就是教孩子们练习防身的功夫,他现在的身体非常羸弱,经常是一套拳法没有打完,就累得瘫坐在旁边。
孩子们都非常懂事,吃饭的时候悄悄的把剩下不多的坚果,裹在大饼里留给他。他知道后,把有坚果的大饼换给了几个小孩子,他说他的牙,已经嚼不动坚果了。
天气依然炎热,好多天没下雨了,孩子们从井泉里打上水,挑到地里灌溉庄稼,一百六十多个孩子,能帮着做事的,其实只有七八十个,其他的孩子们都太小了。存粮越来越少了,如果这季的庄稼没有指望,那就得去外面想办法了。万哲决定明早起来就到最近的镇子去,看能不能把清真寺留下的银器换点粮食。
今天晚上是几个小弹坑吵着和阿訇睡,至从十天前的晚上,离他们庄园不远处枪声大作。二三十个五六岁的小孩,吓得挤进了万哲的房间,就形成了惯例。每天都有七八个小孩,跑到阿訇的房里睡觉,轮着找安全感。万哲像每个华夏的父母一样,睡前都要给孩子讲个小故事。什么掩耳盗铃,什么智子疑邻,还有什么买椟还珠,除了卧冰求鱼没讲,利比亚这地方怎么解释冰这种东西。连喜羊羊都开讲了,这东西还能讲上几天。
万哲走到镇上已经过了中午,这个镇子实在是太远了。宿主的身体走一段就得停一段,几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跟着,没带女孩。万哲这点小心思还是有的。
镇子上驻守的军队首领,是个叫扎卡的上校,扎卡的父亲是一个虔诚的教徒,所以扎卡一直没有去骚扰他们的庄园。
镇子上很热闹,许多周围的人都逃到这里,虽然这里的生活条件并不好,但至少有军队,交点钱就可以得到保护。所以反而形成了畸形的繁荣。
万哲在路口要孩子们拿出大饼,找路口卖杂货的老板要了一点水,就解决了中餐。他站在路口在等人,等他要找的人。每个战乱的国家和地区,都会有冒险家在活动,利益才是最好的驱动力。
万哲远远看见一个骑着摩托车的人,顺着路口就要拐过去。他连忙叫身边的小男孩:“力扎,跑过去,拦住那个人,就说我有他想要的东西。”
力扎就像脱疆的野狗窜了出去。不一会,他就领着骑摩托的人回来了。
“你找我干什么,阿訇。”来的人敬了个礼问道。
万哲看了看来人,高大的身材,一脸的络腮胡子。四十多岁,不是利比亚人。
“你的本地话说的很好啊!你是从俄罗斯过来的吧?”万哲说道。
男人愣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肯定。”
“你在我们国家淘宝淘的怎么样?”万哲继续问。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把手放到了腰上。
“别紧张,年轻人,一个老人,几个小孩儿?能够对你有什么威胁?”万哲慢悠悠的说道。
“老家伙,你有什么屁就放。”男人急了。
“我有一批银器,你想不想要?”万哲也没继续逗他。
“早说嘛。搞得人心里好慌。”络腮胡男人的脸色顿时放松了。
“阿訇,你怎么知道我是做这个生意的?你怎么知道我是从俄罗斯过来的?”老家伙的称谓又回到阿訇,络腮胡男人挺有眼力的。
“你背上背着防水的专业画筒,你脚上穿的是法拉弟的军靴。”万哲一语道破。
“您的眼力真好,您有什么样的货?”
万哲把手一招,一个小男孩递过来一个小袋子。万哲放在怀里,露出一点点给络腮胡看了一眼。
络腮胡男人眼睛一亮,马上说:“阿訇,我叫伊万,你看这个地方也不是谈生意的地方,换到我住的地方去谈怎么样?”
“地方远不远,太远了我不能去,我等会还要去扎卡那边谈些事情。”万哲装腔作势说道。
“扎卡,哪个扎卡?”伊万反问道。
“就是镇上的扎卡上校,你不知道有这个人吗?他父亲还要我带点东西给他。”万哲的火车跑得快。
伊万的脸色变得更热情了:“不远不远,就在前面几十米的旅馆。”
随着伊万来到了旅馆,孩子们留在了外面,他单独和伊万进了房间。
两个人在房间里谈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最后才商定,六十几件银器换十吨面粉,两吨坚果,一吨薰肉,还有若干药品。半个月后一手交粮一手交银器。
商量完后,万哲摇摇晃晃的进了镇上的军营,伊万看见了才没有继续跟下去。万哲进了军营,找到了扎卡。问扎卡能不能可怜可怜这些孩子,援助一些粮食。扎卡虽然抢占了很多联合国援助的救援物资,可是他才不会浪费在老阿里这里。看在老爹的份上,没有和万哲计较,给了他一些坚果就打发了。
伊万远远的看着那个老阿訇和一个背着袋子的小男孩出了军营,进去的时候两人可是空着手,看来这个阿訇和扎卡真的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