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川把人拽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表示满意,时脸上露出微不可察的笑意:“好了,很棒。”
得到这句简单的认可,池青叙的表现就像荣获了莫大的奖赏,他的心脏跳得极快,连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可惜顾鸣川没有更多时间温存,只是吩咐池青叙:“帮我看着点儿他。”
时奕还醉着需要有人照顾。
“是。”池青叙乖顺应声。
临出门,顾鸣川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看着镜子里替自己整理衣服的池青叙,漫不经心地说:“你没事少跟裴越往一块凑。”
池青叙正在替他打理领带的手顿时一僵,仿佛被戳穿某种心事。
他的脸颊发烫,很小声地回答:“我没有……知道了。”
其实也……没怎么接触过,只是偶尔会叫他们俩一起,次数很少,也不一定就是小越的原因。
池青叙东想西想,脸色越来越红,这副乖乖的模样很讨顾鸣川的欢心,捏着他的下巴在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开门离去。
门被关上后,池青叙还呆呆立在原地,摸着自己的额头无声痴笑,他拍拍自己的脸,又在房间里毫无章法地转了两圈。
刚刚替顾鸣川口交的时候,他下身就已经硬了,只得强行忍耐,等待它自己平息下来。
池青叙本不重欲,自制力又极好,很快感到自己的阴茎软了下来。
呼吸逐渐平复如初,他想着自己的任务,轻手轻脚走进卧室。
时奕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睡得很沉,看样子完全没有被外界的动静所打扰。
池青叙走路时没有一点声音,他静静走到床边,跪坐在床头,颇为依赖地趴在床沿,托着腮凝视这位传奇一般的夫人。
时奕的睡颜很沉静,眼睫的阴影落在脸上,玫瑰色的双唇紧闭,精致得像昂贵的人偶娃娃。
乖得不像话。
不愧是“足以惊艳全世界”的美貌,池青叙静静看着,不受控制地想起组织内部流传的、数不胜数的,关于时奕香艳又血腥的传闻。
他忽然沮丧地想:自己实在太没用了。
——
楼下宴会厅。
夜色渐深,这时候人已经少了许多,大多数都已经拉着美貌的侍者,去了上面专程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又一通互相恭维结束。
顾鸣川在场内逡巡一周,确保所有“大人物”都已安置妥当,剩下的都是些小鱼小虾,这才一个人回到座位上想事情。
“尊夫人呢?”
突然插入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考。
顾鸣川循着声音扭头,来的人他并不认识,却隐约有些眼熟。
这是个啤酒肚很突出的中年男人,没有其他明显的身份特征,顾鸣川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
他平淡地应道:“不胜酒力,先去休息了。”
“喔,喔……”男人摩挲着手中的酒杯,语气怪异,颇有些遗憾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是什么耳熟能详的人,顾鸣川一开始没放在心上,说这句话时刚好对上他的视线,瞳孔骤然一缩——
男人色眯眯的眼神里,分明隐藏着更大的恶意,如果有实质,恐怕已经把时奕吞噬得体无完肤。
顾鸣川幽黑的眸子微眯,内心已有了决断。
他和时奕走到今天,靠的不仅仅是谨慎。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
天光见亮,时奕睁开双眼,看见熟悉的酒店吊灯,眼皮迟缓地动了动,意识也随之慢慢回笼。
昨晚他太兴奋,喝了很多酒,几乎来者不拒,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