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对舒童最好了,记得很小的时候,舅舅用高压锅炖好排骨,连锅带肉给送过来,舒童说喜欢吃鱼,舅舅会一下子抓好多鱼养在大盆子里,舒童可以吃好几天。舅舅就是用他自己的方式爱着自己的小辈。这是舒童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因为是她最爱的舅舅啊。谁曾想前后不到一年的时间,舅舅的右腿已经恶化到很严重,伤口溃烂,发出腥臭的味道,舅妈经常会说:“自己的腿自己看吧,拖累别人。”生命最后的两天,舒童时不时会去看看舅舅。这天,阳光很暖,鸟儿在天空叫得欢。忽然舅妈来了电话,说舅舅不行了。舒童和家人赶了过去。屋子里充满着伤口腐烂的味道,舅舅有气无力的睁着眼看着大家,脸上瘦的只剩下骨头,一夜之间就变成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舒童的眼泪顷刻涌了出来,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哭出来。“走了对谁都好。”舅舅的女儿边给舅舅整理衣服,边说着,语气里充满了不满和厌倦。“工厂只能请四天假,我还得赶回去上班。”舅舅儿子也随声附和。舅舅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但是听到这两句话,嘴角还是颤抖了一下。舅舅看看房顶,这可是他生活了一辈子的老房子。舅舅眼皮微微张开,远远的看了舒童一眼,转头望着窗外,那棵杨树快要和舅舅一样老了,很早以前,舅舅会爬上树,看着远方,还会在树上掏着鸟窝。和村子里的孩子一起在树下抓石子,打扑克牌,逗蚂蚁。今天有风,杨树在风里哗啦哗啦使劲摇着,玻璃上光斑点点,树枝蹭过窗户,似乎也在和舅舅叙旧,似乎在和舅舅告别。舅舅嘴角笑着,安静的闭上双眼。“舅舅一定是看到自己儿时在地里干活,看到长大后抡着铁锹扬玉米,在工地背着一堆又一堆的砖头用力的往前走吧。”舒童似乎看到舅舅右腿往前半蹲着,用力背起一麻袋玉米,右脚抓地,站了起来。。。。。。。作家的手艺术家的眼睛歌唱家的嗓子还有舅舅的右腿。。。。。。送别了舅舅,舒童又重新回到C市。几天下来,舒童都浑浑噩噩,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伤中无法释怀,张震柯再也没有加班,每天下班准时陪着她。周末甚至下班的时间,舒童几乎都在健身房打卡。跑步、撸铁、拳击,直到大汗淋漓才会停手。拳击教练对这个学员也不得不佩服,她太享受这种暴力带来的冲击感,每一次发力都像面对着一个又一个的猛兽。那些经历过的伤痛、受过的委屈和陷害、还有鸭舌帽带来的压迫感,统统变成了泡沫。张震柯很是心疼,却也由着她,每天变着花样给她补充各种蛋白质。却不知,此时,危险正在来临。“蒋总,您好,能告诉我为什么不续约了吗?心怡小姐现在可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明星,续约对大家也是双赢的。”“苏总呀,实在不好意思,只是暂时不续约,以后有机会我们还是可以重新合作的嘛。”“蒋总,是因为郝子言吗?”冷不丁的逼问让蒋总不知道怎么回答。“苏总,这个您就别为难我了,以后有机会我们一定再合作。”挂了电话,苏月槿的怒火燃到了极点,没想到这个一向不沾染娱乐圈的男人,竟然会因为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得罪她。“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跪着求饶的屈辱淹没了她的大脑,迫不及待的想要做点什么。看来她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敢对抗郝子言,只能对那个女人下手。“就最近,去把那个女人教训一顿,还记得上次你怎么样被教训的吧。”嗑过药的脑子本来就像一团猪脑浆,又接到了这通电话,想着被折断的胳膊,耳边又传来女人趾高气昂的语气,瞬间他情绪厌恶到了极点。“先打点钱,不然让老子倒贴啊。”一向毕恭毕敬的男人忽然冲着女人大吼。“这次干的漂亮一点,不然下场你知道。”男人狠狠地吐了一口痰,鼻孔不由自主的扩张,嘴角的肌肉一抽一抽,近乎疯狂的踢了脚前的茶几,起身拿起相机塞进一个双肩包,咣的一下关门出去。毫无底色的眼珠里透露出丝丝寒气。12月尤其的忙碌,为了年底销量,舒童几乎每天都在加班。从公司出来,头晕乎乎的,又是下班高峰期,出租车尤其难打。想着给张震柯报个平安,这时,路边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面前。上车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再次醒来,窗外是农村小路,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眼神里一丝惊恐,让人不寒而栗。“司机,这是什么地方?你停车。”前排的男人没有吭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顶鸭舌帽出现在眼前,除去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阴森的眼睛。犹豫两秒,转身使劲去拉门把手。咔嚓咔嚓,锁紧的车门让本来就恐惧的女人更加的恐惧,狭小的空间,氧气似乎快要被吸尽,紧迫的无法呼吸。对,手机。座位、包里翻的七零八碎,明明在手里的手机也不翼而飞。“是你?你想干什么?”想趁机用书包砸向他的后脑勺,却不知一个急刹车,胸口狠狠地被前排的椅背推了回来。“啊。”捂住疼痛不已的胸口,刹车的惯性,让后背重重的砸在座位上。“你他妈的安分点,不然老子让你好看!”男人没有回头,余光扫过后视镜,看着后排的女人。一脚猛踩油门,在一个偏僻的小路停了下来。舒童连滚带爬被他从后面拉出来,两只胳膊被粗糙的大手牢牢抓住,紧紧锁住脖子,按着往前走。脚下趟过的野草七倒八歪,脚底的尘土粘在鞋面,她用尽力气挣扎着想伸直弯曲的身体,奈何这个男人力气太大。喜欢学霸弟弟,巨宠巨虐,炙热如火()学霸弟弟,巨宠巨虐,炙热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