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死我了。”路初阳说,“我去食堂给你打了盒饭,放在你办公桌上。”
“谢谢。”白韶说,“饿了你就先吃啊。”
“说好了一起吃晚饭。”路初阳说,他饱含敌意地瞪一眼夏肖钺,又蹭到白韶身边絮絮叨叨,“你忙了一下午不饿吗?那俩小孩不会一直要你带教吧?多不合适啊。”
“怎么不合适。”白韶说,“三个安宁医生分担带教任务,由于我要兼一部分眼科诊室的工作,反而是带教时间最短的。”
“这样的话,眼科的规培生就比安宁病房的大一辈儿了。”路初阳说。
“……还真是。”白韶惊奇地说,“老师的规培生是我师弟师妹,我的规培生是我的学生。”
“是啊是啊。”路初阳瞥见夏肖钺离开的背影,迅速压低声音问,“你们聊了什么?”
“以前的事。”白韶说,“他讲他爸,我讲我爸。”
“你可不要给他机会。”路初阳警惕地看着白韶,“他不值得。”
“嗯嗯嗯,他不值得。”白韶附和。
路初阳小小声说:“我值得。”
“嗯?”白韶佯装没听见,“你说什么,大点声。”
“没、没有。”路初阳心虚地转移话题,他拉着白韶坐在办公桌旁,“吃饭。”
两人对坐吃饭的间隙,路初阳见缝插针地打听白韶和夏肖钺的谈话内容,生怕一不小心白韶就回心转意离他而去。
虽然他还没有真正抱得医生归,但也不能被小鬼偷家。
白韶看他严阵以待的模样,觉得好笑,他一边吃饭,一边漫不经心地透露些许内容,观赏路大导演竭尽全力克制脏话的表情。
“呦,小白还没下班呐。”秦茂踏进办公室,脱下外套挂在门后的挂钩上,换上白大褂,“门口那个红绿灯岔路口出车祸了,大堵车,我这晚来十分钟,跟你道个歉。”
“客气。”白韶说,“正好我刚刚有点事耽误了一会儿,吃完饭就走。”
“我也打饭去。”秦茂朝白韶挥挥手,转身离开办公室。
“唉——”路初阳托着腮帮子叹气,“不知道姓夏的要在这待多久。”
“看他爸的运气。”白韶说。
“我下周就要去眼科了,今天周五。”路初阳愁眉苦脸,“你下周就不能经常看到我了,的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