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池冷淡拒绝:“不用了。”
他当天就给房听雨转了二十万过去,从那以后,房听雨突然就开始把他当儿子对待了,发微信,打电话,甚至来家里给他洗衣服做饭。
贺池一边冷淡地敷衍着她,一边不动声色地委托席永宽的爸爸帮他把药店和房子卖掉,拿到钱后,他一天都没多留,毅然决然地离开n市,来g市找谢瞻顾。
“从你收下那二十万开始,一切就由我说了算。”贺池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剩下的三十万一次性还给你。”
房听雨死死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问:“谢瞻顾呢?我要见他。”
贺池说:“他去外地了,你不走,他不会回来。”
房听雨啐了口唾沫,鄙夷地说:“缩头乌龟。”
贺池说:“人避开屎,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恶心。”
“你!”房听雨气得面红耳赤,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女儿应该还在医院躺着吧?”贺池接着说,“你却丢下她不管,你和以前一样,依旧不配为人父母。”
房听雨被戳到痛处,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她终于转身走了。
贺池把贴在门上的纸一张一张撕掉,又用抹布把胶水的痕迹擦干净,洗洗手去做饭。
家里很安静,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孤独的味道。
贺池从小就被孤独围绕,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此时此刻,他却无法忍受这种令人窒息的安静,他迫切地想听到谢瞻顾的声音。
他掏出手机,点开微信,聊天记录翻到头也没找出一条语音——谢瞻顾能打字就绝不发语音。
“汪!”
新来的小白狗站在厨房门口冲他叫了一声。
贺池和它对视两秒,说:“干嘛?”
祥崽:“汪汪!”
贺池:“听不懂。”
祥崽:“……”
贺池自嘲一笑,和狗对话也太蠢了。
他点开网易云,放了今天和谢瞻顾一起听的那首《taketochurch》,家里终于没那么静了。
在旅途中的谢瞻顾正和贺池听着同一首歌,并不由自主地从歌想到人,他想起贺池背他下山,哪怕体力耗尽也固执地不肯放他下来,死要面子活受罪。
“哥,你笑什么呢?”周游忽然问。
谢瞻顾回神:“我笑了吗?”
“笑了。”周游说,“在想什么?”
谢瞻顾轻咳一声,说:“在想帅哥。”
周游臭屁地问:“有我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