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吧,我演技比较高超,短跑也很快,会让这顿霸王餐成功的。等我安全了,给你打电话,然后我们再会和。”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镇定,可能是电影看多了,想尝试一下。
“还是你先走吧,我现在气的一口气可以跑个几千米的,谁也追不上我,何况我身手好一些,追上我了,未必打的过我,好在没有登记我们的身份证,不然非惨死在这里。”流璧毕竟在外面混过几年,他比我想象的理智。
“还是你先溜吧,我真的没有问题,时间拖得越久,就越麻烦了。”我确实觉得自己没有问题。
“不行!你先走!”流璧执意不干,他一直很讲义气。
“给我一次表演的机会吧,一点问题都没有,真的,不需要争论啦,再争论,我们两个都死定了!”
流璧点了点头,甩了一句“一会CALL我”就走了。
说一点问题没有这真是吹牛,我的心也是怦怦直跳,我在想我一会撒腿就跑还是悄悄的溜走,作为一个文明的大学生,我真是没有吃霸王餐的经验。
过了一会我收到了流璧的短信,他说他安全了。
我观察了一下动静,好像没有什么人在意我,我起身便往楼梯口走去,刚走了十几米,就听见后面有人喊我“先生留步”,我撒腿便跑,飞快的从二楼跑到了一楼,又飞快的窜出了一楼保安的包围圈,总算是有惊无险,我能看到那个个像肥猪一样的保安被我远远的甩在后面不停的叫嚷,他们扔警棍,扔对讲机,呵呵,这些没有用的家伙,早就被这家酒店养的跑不动了。我趁机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逃之夭夭了。
我在车上和流璧通了电话,流璧告诉了我他现在的位置,听说我完好无损,他那紧张的口气顿时也放松了下来。
下车时,我看见流璧垂头丧气的靠在一个花园的栏杆上,嘴里像烟囱一样咕嘟咕嘟的升着烟,看见我来,他递给我一只烟,半天什么话都没说。
“行啦,认栽啦,秋璐咪这个疯女人,还真有点意思,呵呵,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霸王餐,没想到吃霸王餐这么爽,真是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对了,刚才我就像电影中……。”我滔滔不绝的说着,试图让流璧舒服点,因为从种种迹象来看,我们今天就是被秋璐咪耍了。
流璧打断了我的话,说:“别说了,走,去看看秋璐咪这个神经病在不在家,她要在家,我就当着你的面……要两张买火车票的钱!”
“切,我还以为你要当着我的面扇她两个耳光呢,说半天原来就这个啊?”我看流璧好笑的样子,忍不住气气他。
流璧嘿嘿一笑,当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和他又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奔向了秋璐咪的家,我在路上就想,等我到了秋璐咪的家后,一定要充分的发挥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好好的羞辱一下秋璐咪,揭露她这种及其恶劣的丑陋行径,批判她这种歹毒的行事方式,最后让她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流璧和我杵在秋璐咪的家门外敲了半天门,正当我们以为秋璐咪不在家时,门口忽然之间横了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
“你们是干什么的,大晚上来做什么?”那个大汉说话的时候,胸部的脂肪还跳着韵律操。
“唔……。”流璧和我一样发蒙,他重新抬头看了看门牌号,“哦,是这样的,我们是来收上个月的水电费的。”
“水电费?水费还是电费?什么时候水电费改成一起收了?”大汉奇怪的问。
我在后面脸都要绿了,三寸不烂之舌比我预期的要烂的多。
“哦,现在我们物业代收水电费了,您不知道吗?既然这样,你先让我们进去抄一下水表和电表,然后过几天我们再来收水电费,您看行吗?”流璧原来还是个说谎的天才,他说谎的时候都可以不逃避别人的眼睛。
大汉笨拙的挠了挠头,使劲的往上提了提他松垮垮的内裤,然后侧身把我们让了进去。我们这一进去算是见了世面了,三个男人和两个女的都近乎光着身子在那看电视,卧室里还肆无忌惮的传来和昨晚类似的声音。
“瞎看什么!你们就做你们该做的就行了!别管太多的闲事,听见没?”大汉发现我们对他们都比较好奇,所以开始警惕起来。
我和流璧各自“哦”了一声,然后左一头右一头的开始找水电表。大汉明显的已经不耐烦了,因为我们找遍了整个屋子,只找到了水表,但是并不知道他家的电表究竟安在了什么鬼地方。
“我说你们能快点不,就你们这样的还干物业,业主干你们还差不多,算了算了,你们改天再来吧。”大汉不乐意了。
流璧说了几句抱歉的话,然后们准备往外走。
“等等!”秋璐咪从那间发出声音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凌乱的头发和脖子上鲜艳的吻痕,让我和流璧证实了我们一直不敢证实的想法,秋璐咪毫不慌张的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这两位兄弟,小妹身上现在没有零用钱了,借点钱买套化妆品擦擦行吗?我们平时生活窘迫的很,脸上擦得都是庸脂俗粉,既然两位大哥大晚上来这看我一眼,不如就送小妹点什么吧。”
几个大汉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显然秋璐咪知道我们肯定会在晚上回来找她。流璧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算是见到比罗可可还可恶的女人了,可惜她长了一副和佴妍一样的脸。开始我还以为她有教养是因为她出生富贵或者天生高雅,没想到她是早有预谋,心如蛇蝎,这种训练有素的“教养”就是在我们面前伪装个几个月,也没有一点问题,反正我是发现不了啊。
流璧把钱包倒了过来,朝地上使劲的甩了甩,二百多块钱飘然而出,我发现那被愤怒迷失的双眼,流露着可怕的冷光。
几个大汉觉得不对劲,统统的围了上来,个个剑拔弩张。
“把手机也拿出来吧,带着怪沉的。”秋璐咪开始得寸进尺。
我乖乖的把手机掏了出来,然后暗示了一下流璧,心想让他也把手机拿出来算了,别在这里吃硬亏。他们个个都是练家子,我觉得我们是打不过他们的。流璧犹豫了半天,最后把电话交给了一个大汉,流璧也不是傻子,没有必要为了几千块钱和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两个小子,别想着耍什么花样,滚蛋吧!”其中和秋璐咪一起从屋子里出来的大汉说着,边说边把手搂在秋璐咪的肩上,拉拉扯扯的又和秋璐咪回了屋。
我和流璧出了门便相视苦笑,身上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流璧也总算把他的脾气控制的很好,如果换做是我,转身就被扣个大绿帽子,我想这种事我是承受不来的,虽然我不是很有胆量,但我也没有很好的度量。
流璧下了楼后,在这个楼道的门口站了一会,然后他忽然就朝着一台面包车走了过去,我只听见汽车的警报器蜂鸣般的响起,一阵功夫,这台面包车的车身被凿了数十个硬伤,我以为流璧疯了,我以为他要偷车。正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时,他一下子又砸了面包车的挡风玻璃,我看那块玻璃哗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玻璃碎片,就像儿时我奋力摔出去的薄冰。
“快跑!”流璧砸完车就喊着跑。
我机械的随着流璧开始跑,然后又一次拦了一台出租车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