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吉兆?”白承意扭身子看向了安太师问道。
“是,圣上,这是上天赠礼,”安太师躬身跟白承意道:“臣恭贺圣上!”
殿中诸臣一起恭贺白承意道:“臣等恭贺圣上。”
白承意小声嘀咕道:“不就是下雨吗?”
“全福,”安锦绣这时喊了全福一声。
全福忙又大声喊礼。
这场登基大典足足进行了一天,不但是帝宫,刚刚被血洗过的京都城,悲伤和惊恐还没过去,就又沉浸在新皇登基的氛围之中。
最后白承意在龙椅上睡着了。
登基大典还是在进行,此时的白承意对于祈顺来说,只是一个象征,所有人都清楚,皇权此时掌握在珠帘之后的那女子的手里。
在第二日凌晨之时,安锦绣才抱着成了皇帝的白承意回御书房。
御书房已经被全福带着人打扫一新了,世宗的物品已经基本上被收走,换上了白承意常用的物件。
安锦绣将儿子放到了龙榻上后,抬头就看见了仍挂在墙壁之上的月下荷香图。安锦绣一时间恍了神,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这么久,这绣图还是光亮如新,人却已经离世了。
全福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安锦绣的跟前,说:“娘娘,这御书房的布置还要改吗?”
“把那图拿下来吧,”安锦绣指着月下荷香图道。
全福忙就带着一个太监走到墙下,将绣图从墙上取了下来。
安锦绣说:“先放到内廷司去。”
一个小太监抱着绣图退了出去。
“母妃,”白承意在龙榻上翻了一个身,嘴里喊着安锦绣。
安锦绣忙拍了拍白承意的后背,说:“母妃在,圣上安心睡觉。”
白承意没睁眼,打起了小呼噜。
“娘娘,”全福说:“以后圣上得叫您一声母后了。”
安锦绣摇了摇头,说:“不过就是一个称呼,没什么大不了的。”
全福赔着笑脸。
袁义这时走进了内室,手里端着一杯参茶,一边将参茶递给安锦绣,一边说:“主子,皇后的尸体要怎么办?”
“送去慎刑司吧,”安锦绣说道。
全福说:“那要怎么对外说呢?”
“病死了,”安锦绣说:“她毕竟是皇后。”
袁义说:“要把她葬入皇陵吗?”
“找个地方把她埋了,”安锦绣跟全福说:“你这会儿就去吧,不要把她送去慎刑司放着了。”
“是,奴才遵命,”全福忙就领命道。
全福出去不久,一个倚阑殿的管事太监跑到了御书房。
袁义出了御书房问这太监道:“这么晚了,你来找娘娘何事?”
这管事太监慌慌张张地跟袁义说:“袁总管,不好了,我家主子服了毒,要殉圣上去。”
袁义吓了一跳,忙就问:“齐太妃现在如何了?”
这管事太监说:“被宫人发现救下了,太医已经去了倚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