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累了。”就算阿玦不说,洛隐也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方走了两步,路过一个陶瓷摊位,一只苍蓝色的破茶壶引起了他的注意。摊主的脸上盖着大草帽,可能是睡着了。
洛隐蹲下身翻看了一下,发现除了苍蓝色的茶壶有三条奇怪的裂纹之外,其余的都完好,可惜完好的外表并不出色。唯有受损的那只令人一眼相中。
“喂,可别挑坏了,爱买不买!”草帽摊主身也不起,躺着赶人,显然对他这一类客人习以为常。
洛隐明知他看不见,还是翩然一笑:“都是您自己做的吗?”
“咱们这儿可都是靠手艺吃饭,你连这都不知道还来这里做什么?”男人把大草帽又往上拉了拉,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走吧走吧,没看中的就别站这里挨着别的客人!”
“您好像没有别的客人吧?”阿玦疑惑地四周张扬,至少方圆百米内没看见谁想来买他茶壶的。
“呵。”男人冷笑一下,都懒得回答。
可洛隐却觉得很有意思了,一下把苍蓝色茶壶抓起来,将自己身上的刀扇放在了茶壶的位置,道:“我本青山绿水郎,天教懒慢带疏狂。这把‘青狂’我要了,不知何价,就以随身之物相换。”
大草帽翘着二郎腿,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洛隐淡然一笑,将‘青狂’揣进怀里,拍着阿玦的肩膀走了。
“先生你怎么用……”
洛隐一把捂住他的嘴,无声地摇头而笑。
有些东西可遇不可求,洛隐只是心觉有意,意图一试。刀扇金钱对他而言都并不重要,可刀扇上有一个苏离给他的辟邪吊坠,如果大草帽不是他要找的茶圣,相信凭着苏离的性子也是会把刀扇给抢回来的。
渊理·幻化
忽然窗外刮起一阵邪风,吹得窗户吱哑吱哑胡乱叫唤,青绿色秋叶顺着门缝往屋里钻。苏离的头发被吹到嘴角,洛隐起身去关了窗,化解了一瞬间的尴尬。
“你去哪里了?”他自以为顺其自然地打开话题,回身一看,苏离已经在床上坐好,望着他的目光满是道不明的责备。
“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苏离歪头一笑,勾唇的模样极尽妖娆,“你过来。”
洛隐不安地往后退了一步:“是你自己离开的。”
“我这叫欲擒故纵你不懂吗?”
“你这种上万年的老妖怪为什么需要我去找你?你又不会受伤又不会死。”洛隐无辜的摊手。
苏离是真的被气着了,跟这个有理说不清,一点情调也不懂!!
“你先过来!”
“你别动手动脚。”
“我要真想动你你反抗得了吗?!”苏离急了,站起来一伸手将他揽到身侧,揪住他的头发往床边一带,强迫洛隐坐在了他的腿上,“你敢动我就敢上了你!”
这种姿势,这种感觉……好吧,洛隐还不想激怒一只怒火中烧的妖兽,气馁地直挺挺坐着,任由苏离的手掌在腰间一下一下地抚摸。
“你这次出现,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苏离靠向洛隐的胸口,将他上半身拦腰抱住,莫名地动情起来,“我是妖兽,也有血有肉会心痛,也希望你能和我分享你的心事,你能体会吗?”
“说实话,我……不能体会。”
“洛清让!!”苏离第一次对着他连姓带字地吼,洛隐身躯一震,被吓到。其实他的字,只是取了以备不时之需,现在被这么认真严肃地喊,还真的非常不习惯。
他揉了揉自己靠近苏离的耳朵:“我在,我听得见,您老轻一点……喂!苏离你他妈把嘴巴放开!滚!”
苏离一口咬住他耳朵,双手抱人,不撒口也不撒手。这深更半夜地,洛隐可不想吵得再让阿玦冲进来,气得去踩他脚,半天踩不到,闹腾来闹腾去,苏离居然开始含着耳垂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