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心气太重也不是好事。那不是坚强,是逞强。孟父又是一阵大笑,接着好笑地取笑她,“考c大可不光是凭嘴巴说说哎,得靠真本事。”孟醒心里直嘀咕:来了来了,典型的孟父式激将法。孟父是从他们这个年龄过来的,当初学习成绩也非常好,可惜年轻时候太过叛逆调皮,最后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一直非常遗憾,而且他年轻的时候数理化成绩非常好,一直搞不懂自己女儿数理化成绩怎么就能那么差,但知道年轻人是有叛逆期的,所以在与孩子们交流上还算得上开门,一直避免说一些激进的言辞,最常用的就是以退为进式的激将法,常常自以为孩子们中计,其实她和孟瑞心里都一清二楚。而孟父也为自己的思想与时俱进而自得,她和孟瑞也从不点破。孟母从洗手间出来后,孟父就和孟母提了国庆长假的事,孟母自然是一阵不痛快,不能指望她去店里帮忙也就算了,还要花钱。“钱钱钱,一天到晚都花钱,钱雷子。”孟母老大不乐意地拿出几十块钱掼在茶几上,“给我省着点用,期末你要是考不好就作死!”“是是是。”孟醒笑着直点头。孟母火大地凶道:“你别一天到晚头点的好听,我还不知道你?左耳进右耳出!”孟醒听闻心中感叹,知女莫若母。她确实是这样的性格,对于心中不喜无法改变又必须接受的事情,她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或左耳进右耳出,典型的就是母亲的唠叨和各种让她伤心的言语,如果她都往心里去,如何承受的了。有时候言语上的伤害并不比实质上的伤害来的浅。孟母说省着点用,但实际上给的并不太过苛刻,刚好够她用的,她也没打算花多少钱,只是想要个路费和七天的伙食,至于住宿和其它费用她并没有算进去,想着可以去农家借宿或者找青旅睡十几块钱一张床的床铺,实在不行晚上就去空间住宿,只要留着回家用的路费,有空间在,里面水果丰富,倒也不会饿着,本来倒也不用找青旅,只是空间时间太过漫长,外面一个晚上八个小时,在空间里就是待过了八十个小时,又完全与世隔绝,除了植物和鱼之外,到现在连个活物都没见,如此孤独寂寞,心理上有些吃不消。孟母又是一阵冷嘲热讽之后,念叨着就回房间看电视了,她回了房间进了空间做老师布置的作业,累了便泡会儿灵泉,闭眼构思第三部作品的大纲。空间里时间充裕,将作业都做完之后,她便开始动笔写第三篇,正写了一半,她突然想到,离未来十年中最大网络文学城的落成不过一个月时间了,记得某点文学城就是创立于今年十一月。难怪之前觉得有什么事忽略了,如此想来,她在时间上就有些迫切了,前世她是先走网络后走的实体,可今世她却不论是实体还是网络都想把握好,曾经在那个被人称作虚拟的网络里,认识了很多忠实的读者和朋友,想到她们,孟醒心里划过一道暖流,又想到某点的文大多是以玄幻为主的数百万字符的长篇,有空间在,她倒是有时间存文了,不至于又要学习又码字,疲于应付没了学习的时间。19、临行前风波再起现在主要做的,一是提高学习成绩,二是加快实体书创作。想到自己最热爱的写作,她立刻充满斗志,热血沸腾,拿起笔就继续创作第三篇文。空间内灵气充足,大脑不会觉得疲惫,也就不会出现卡文的情况,大脑就像换了个最好的发动机一样,毫无滞涩感,一口气又写了几万字才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活动活动脖子之后,从空间内出来,收拾明天出门旅行的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一套换洗的衣服,几条内裤,一块肥皂,纸巾等物,刚好塞了整整一书包,因为做了自己喜爱的事情,对未来又充满了希望,明天又要旅行,一时间她的心情特别好,不知不觉地就哼起了小曲。正哼的开心呢,突然听到客厅的电话在响,她本能地忽略了。后世人人都有手机,家里号码很少会用到,若不是重生一次,班里的点名册后面要填家庭号码,她都想不起来家里的电话号码了,这个是最早的,后来换过一次,因为存在手机里,也就没用心去记,所以家里的号码基本没可能找她,一般来说都是找她弟弟孟瑞比较多。都说女孩子长得像父亲,男孩子像母亲,这句话放在孟家特别合适,孟瑞就遗传了孟母年轻时候的美貌,从小就白白嫩嫩的跟善财童子似的,现在更是青葱少年模样,完全可以从他现在的模子看出今后会出落的多么妖孽,而且他性格开朗爱玩,从小学开始就有喜欢他的女生,上初中之后更是经常收到小纸条什么的,也时常有女同学打电话到家里来含蓄地约他出去玩,所以听到电话响个不停,她都没想到去接,还是孟母被吵的受不了,吸着拖鞋从房间走出来,面色黑沉沉地接了电话,即使隔着并不隔音的房门,她都能听出母亲那气冲冲的语气。“哪个啊?”她火气很大地问道。孟醒本以为她会叫弟弟接电话,没想到却听到母亲叫自己的名字:“狒狒,电话!”语气同样很不好。她诧异了一下,猜不出会有谁这么晚给她电话,再看母亲那黑的都能滴出水来的脸色,她心头一跳,脑海深处的一块记忆被挖了出来。她忐忑地接过母亲手中的电话,轻声道:“喂,你好,我是孟醒!”“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小名缴费狒狒啊!”电话那头一阵爽朗到没心没肺的笑声,孟醒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暗叫一声坏了,她心底最不愿意的一幕还是出现了,她偷偷瞄了瞄母亲的脸,心下惴惴。她立刻爽朗地笑道:“班长?学习小组啊?我已经和另一个同学组成一个学习小组了哎!”沈济洲在那头听的云里雾里,但他反应向来快速,联系到刚刚接电话的那不善的声音,想必是孟醒的母亲,连忙咳嗽了两声,正经地说:“是啊,班主任让我们建立学习小组,你这次考了我们班第三,我正要和你商量一下,让你单独带一个小组,你来当组长!”“我当组长?”孟醒夸张地叫了一声,故意不看母亲的脸色,面上露出一些难色,“不好吧?我没当过组长呢,班长,你成绩不仅在我们班第一,更是全年级前十名,能者多劳,这还得你多辛苦呢。你看今天这么晚了,我都要睡了,到学校再讨论可以吗?你做决定就好,我坚决服从领导的指示。”孟醒挂了电话,见孟母还坐在沙发上,面上平静中带着密布的乌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妈,这么晚你怎么还不去睡?”她说完起身就往房间走,孟母冷冷地说:“站住!”她转过身,面露讶异,“嗯?妈,还有事吗?”孟母指着她对面的椅子,“你过来坐着说。”孟醒心里无奈地叹口气,知道又麻烦了,还是乖乖地走过去,装作很淡定地笑着天真地看着母亲,却被母亲眼疾手快地抓住耳朵一下子拖过去,因为抓的急,耳边的头发都一起被揪住,疼她连忙往往孟母那里蹭,不敢挣扎,手抓着母亲的手大声叫道:“哎哟,疼疼疼,妈,你干嘛呢!”“我干嘛?小丫头哎,你真当你妈老糊涂了是吧?用这样的方法糊弄我?”孟母面色不善地拽着她的耳朵,怒气冲冲地说:“你今天最好老老实实地跟我说,你是不是在学校谈恋爱了?”孟醒连连哀叫着,辩解道:“怎么可能啊?才开学一个来月,我从哪里谈恋爱去?”孟母冷笑,“没谈恋爱?没谈恋爱会这么晚有男孩打电话给你?”“那是我们班班长,跟我讨论学习小组的事。”她大声哀叫着,希望叫声能把睡着的父亲和弟弟叫醒来解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