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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第1页)

君士坦丁的儿子们一定从小就加入了新入教者的行列,但他们都效法他们的父亲的做法,推迟了行洗礼的时间。他们也和他一样,公然要对他们自己并未正式参与其事的神秘活动作出自己的评判:而有关三位一体的争端的成败在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承袭了东部各省,并已拥有整个帝国的君士坦提乌斯的情绪。阿里乌斯派的地方教会监督人或主教为了他的利益隐瞒住已故皇帝的遗嘱,因而更为他创造了良好的机会,使他得以成了那位对国事的意见全听一些他所宠信的家奴摆布的王子的心腹。太监和奴隶们在王宫里散布精神毒气,而这种危险的传染病又通过一些侍从传给卫兵,并由王后传给她13世纪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信徒,曾著书多种攻击基督教。‐‐译者1我们这里所讲的情节完全是根据阿塔纳西乌斯的说法,他显然极不愿意损伤这位死者的名声。他可能有些夸张,但由于亚历山大里亚与君士坦丁堡之间交往频繁,任意捏造显然颇有风险。那些对他的死的描写完全信以为真的人们(在厕所中有人发现他的肚子整个儿爆裂开了)一定认为他的死只能要么是毒药,要么是奇迹造成的。

页面1的无心眼儿的丈夫。而君士坦提乌斯经常对优西比乌斯教派表现出的偏爱又在这一派领导人的巧妙安排下无形中得到了加强;而他对暴君马格嫩提乌斯取得的胜利使他更倾向于使用武力推进阿里乌斯派的事业。当两军在默瑟平原进行交战的时候,敌对两方的命运全取决于战场上的机遇,君士坦丁的儿子则在城里一个殉教者的教堂里度过了一段十分焦虑不安的时刻。他的精神上的安抚者,本教区的阿里乌斯派主教瓦伦斯采取十分谨慎的巧妙措施,以便及时获得,或者能保证得到他的欢心,或者保证使他逃脱。秘密连成一线、行动敏捷而又可靠的信使不断向他报告战场上的变化;而当朝臣们全都围着他们的恐惧万状的主子浑身发抖时,瓦伦斯却肯定地告诉他高卢军团已经让步了;并且,仍相当理智地暗示说,关于这一值得大加庆贺的事态变化的消息是某位天使透露给他的。这位感恩的皇帝于是把他的胜利归功于默瑟的主教的德行和参与,认为他对神的忠诚本应赢得公众和上天的奇迹般的嘉许。

而把君士坦提乌斯的胜利视为自己的胜利的阿里乌斯派则对他的光荣的兴趣2更胜于对他父亲的光荣。耶路撒冷的主教西里尔立即编出了在天空出现十字架的细节,说它四周有一圈鲜艳夺目的彩虹围绕,而且,说在圣灵降临节那天的大约3小时里,十字架的形象出现在橄榄山的上空,使得虔诚的朝圣者和那个圣城的人民都大开眼界。天空的一颗流星被越传越大;阿里乌斯派的历史学家们甚至试图断言,在潘诺尼亚平原上交战的双方都清楚的看到了;并说那位有意把自己装扮成偶像崇拜者的暴君,在这个正统基督教的吉祥的象征出现之前,早已狼狈逃走了。

一个公正的、曾以不偏不倚的态度看待内战或宗教纷争进展情况的陌生人常使我们不能不加注意:而曾在君士坦提乌斯的军队中服役并研究过他的为人的阿米阿努斯作品中的一小段文字也许比若干页神学上的漫骂文章更有价值得多。&ldo;基督教本身,&rdo;这位谦恭的历史学家说,&ldo;是十分简单的,但他却把它和愚蠢的迷信混为一谈了。他非但不利用自己的权威使各方和解,却反而通过口头上的争辩使得被他无聊的好奇心所挑起的分歧日益扩大和四处传播。大道上整天奔驰着来自四面八方前往参加他们所谓的宗教会议的主教们的马队;而在他们尽力使得整个教派统一于他们的特殊观点的时候,公共驿站的全部设施几乎已被他们如此匆促、频繁的奔忙毁灭殆尽了。&rdo;如果我们对君士坦提乌斯统治时期的宗教活动的情况有更深入的了解,那我们将能对这一段奇特的文字作出充分的评论;它说明阿塔纳西乌斯担心那些教士在帝国坦提乌斯执政期间这十字架却出现在天空之中了。这一相反的说法显然表明,西里尔对那一般认为是君士坦丁改变信仰根源的惊人的奇迹一无所知;而事实上君士坦丁死后不到12年西里尔就被恺撒里亚的优西比乌斯的直接继承人加冕为耶路撒冷的主教,所以他的这种无知就更显得让人难以想象了。各地奔走以寻求真正的宗教信仰的无休止的活动将引起不信教的广大人民的轻蔑和耻笑,是完全有道理的。在皇帝被从内战的恐惧中解脱出来以后,他立即把他在阿尔、米兰、西米乌姆和君士坦丁堡的冬营地的闲暇时间全部用于进行开心的或艰苦的辩论:为了迫使这位神学家在理论上就范,那位行政官员,或甚至那暴君,全都剑拔弩张了;而由于他反对尼斯会议决定的正1他认为太监生来都是圣子的敌人。请对照参看约丁博士的&ldo;关于基督教历史的评论&rdo;第4卷第3页和以克里斯托&iddot;哥伦布最初一批伙伴之一作为结束的《坎蒂德》(第4章)中所列家系表。

2西里尔明确地讲,在君士坦丁执政期间,那十字架是在地心发现的;而在君士页面宗的信条,而今一般都认为他的无能和无知的程度和他专横的程度是不相上下的。左右着皇帝的虚荣、软弱的头脑的太监、妇女和那些主教们使得他对本体同一论具有无比的反感;但是他的怯懦的良心又对埃提乌斯的亵渎神灵的做法感到惊愕。那位无神论者的罪行由于受到不幸的伽卢斯的令人可疑的关怀而更为加重了;以至甚至在安条克遭到屠杀的几位帝国大臣的死也被说成是和这位诡辩家的建议有关。君士坦提乌斯的既不能以理喻之又不能因有所信仰而坚定起来的思想,由于他对左右两极端的恐惧被迫盲目地向一个黑暗、空洞的深渊的任何一侧靠近;他一时接受,一时又谴责阿里乌斯和半阿里乌斯派的观点,一会儿放逐,一会儿又召回它们的领导人。在办理公共事务的季节或节日期间,他利用整天的时间,甚至通夜地为构成他自己的飘忽不定的信条的文字字斟句酌,甚至对每一个音节进行推敲。他所思索的题目常会进入他的睡眠之中,占据他的睡眠时间:皇帝的支离破碎的梦都被他说成是上天显灵,他还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那些为满足一时热情冲动而不顾教会利益的教士们授予他的主教之主教的荣誉称号。他忙着在高卢、意大利、伊利里亚和亚洲各地召开多次宗教会议,以期建立一个统一的教派的计划,由于他自己的轻率,由于阿里乌斯派的分裂,也由于正统基督教会的反对,而接连受到挫折;他最后终于下决心作为一个最后的决定性手段,召开一次全国性宗教会议,强制推行他决定的信条。但由于尼科米底亚的毁灭性的大地震,难于找到合适的会址,以及也许还有政治方面的不可告人的原因,使得这次集会改变了性质。东部的主教被指定在伊索里亚的塞琉西亚集中,而西部的主教则在亚得里亚海海滨的里米尼聚会商讨问题,而且前来开会的不是每个省选出的两三名代表,而是整个教区的所有教士。东部会议,在经过天激烈的毫无成效的争论之后,无结果而散。西部的会议则拖延了近7个月之久。禁卫军卫队长塔尔苏斯奉命,在这些主教们达成一致意见以前不准他们散会;他可以对15名最桀骜不驯的主教处以流刑,并可以对有能力完成这个艰巨任务的人封以执政官爵位的权力,更使他易于按指令行事了。他的恳求和威吓,君王的权威、瓦伦斯和乌尔萨西乌斯的诡辩,以及饥寒交迫的痛苦和悲惨凄凉、绝望的流放生活,使里米尼的主教们只得全部勉强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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