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盈昨儿拿鸡毛掸子掸封茂,并将他掸出门,只当封七学她样子也要掸她,掀了被子就要查看。
封七彻底惊醒,第一个反应就是先持盈一步跳下床。
太险了,差一点就暴露无遗。
“小七,你裤子上糊了什么东西?”
持盈看到封七裤子前面一大片浅浅斑痕,封七低头瞅了一眼,脸上风云色变。
窗户开了有关,封七已经不在屋内。
持盈看着身手敏捷,跳窗而走的封七,摸摸脑门,有些好笑,放着门不走,偏走窗户,真是个怪人。
这样的封七还真是可爱的紧。
持盈拾掇好自己,叠被子的时候发现床单上也有一块类似封七裤子上的斑痕,按理说,封七今天是第二天,不该是这个颜色的,再怎么也是浅粉啊,怎么就是……
持盈觉得还得找彭老头问问,经期短、颜色浅算怎么回事?是否代表身体有疾病?持盈觉得作为女孩子,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不能讳疾忌医,得遵医嘱。
持盈打了洗漱水进去东屋的时候,封七已经洗漱过了,画水在整理屋子,封七不在。
大清早的,会去哪儿呢?
画水拿了鸡毛掸子在掸床,掸帐子,持盈想,掸什么掸,封七昨儿夜里压根就没住在这里好吧。
画水见持盈盯着她看,就说:“七小姐说她练功去了。”
练什么练,好好的女孩子都快练成男人了。
原本该长在胸部的两团硕肉最后长到胳臂去了,摸着硬邦邦的,一点都没弹性,还练出了喉结,就连声音也越来越男人,反正封七从头到脚,怎么看都不像个女人。
持盈最近越发有这种直觉。
要是照封七这样我行我素,再继续练下去,非出事儿不可。
不行,她得找小七陈述练功的利害。
持盈找遍了缘缘堂也没找到封七,最后来了缶庐。
“嗨,干嘛呢?”
彭竹安蹲在院子里,拿了竹筒对着火盆吹火,被持盈这一嚷嚷,深吸一口气,吃了一嘴灰。
持盈哈哈直乐。
彭竹安觉得这丫头忒缺德,老子吃了一嘴灰,你还这么高兴,没心没肺的丫头。
“不会生火就老实说嘛,别逞能。”
持盈已经不止一次看见这个奇奇怪怪的土陶罐子,长得跟泡菜坛子似的,关键在周身多出四耳,耳孔内穿了绳子,悬在上方的木架子上。
“别动。”彭竹安伸手去拍持盈揭盖子的手,当心烫着。
“我就看看里面是啥?”每隔几月,彭老头就会熬这些东西,但是持盈从没见过彭老头喝。
“老头子的独门配方岂能给你看,想学,就乖乖跪下拜师。”
持盈鼻子哼了一声,不看就不看,谁稀罕。
彭竹安去院子的水缸舀了水,漱口,嘴里全是灰,坏丫头。
持盈蹲在火盆边,给火盆里添了两把薪,一蒲扇下去,火焰两尺高,持盈得瑟:“看看,这才叫烧火,够不够旺?”
彭竹安气急败坏跑回来,拿了火挑子三两下就给捅灭,手指大门,吼:“走,走,走,尽帮倒忙,你不懂掌握火候,就别添乱。”
持盈知道闯了祸,有些束手无策,“你不早说,还能不能补救?”
彭竹安不说话,抬手要掀盖子查看,偏头,持盈猫着腰,抻长脖子,盯着他手看,这丫头还是挡不住好奇。
老子不看了。
“怎么又不揭了?”让她看看怎么了?
难不成里面是违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