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本就缺少历练,对这些人情世故不太了解。
若是放在前世宋朝,连榜下捉婿之事都有,断无人会轻视寒门仕子,也无人轻视这营生。
只是现在,虽然朝堂上也有不少寒门子弟,但终归绝大部分权柄,还是在门阀世家手中。
世家向来抱团,绝不愿别人在自己碗里分一杯羹,一向与寒门子弟不是一派,许多人拉踩尤叹不及,恨不得直接绝了皇帝分权之心,何况援手!
“我那天还买了一幅,泠风,你去拿来。”盛姿偏头唤道。
“算啦,明天下了学,你带我去亲自看看。现在,我还要看‘账本’,你先回去吧。”盛大夫撩开袖袍,修竹样的手执着笔,非常淡然地开口。
……这是怕她没上过台词课吗,话里重音这么明显。
“唯。”盛姿做了个鬼脸,一眨眼跑了。
谁不知道你是不想公事破坏和阿娘的气氛一样!
第二日正是盛修的课,他备课好几日,今天正式开讲。
盛修进到教室,看着一屋子小豆丁板直身子,故作严肃地等着不知脾性的新老师,微微感慨。
仿佛时光回溯,里面正坐着他和他的伙伴们。
一样的年少,一样的恣意。
他们在教室里小声聊天,眼睛却又时时看向窗外。
那略带紧张的每一瞥,都是一道划过的青葱岁月。
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他走到讲台边,眉目都透着狡黠,朗声开口:“我们今天玩点不一样的。”
启斐下意识看像盛姿,原来不正经,是……家族遗传吗?
学生们不解地转头和小伙伴们对视,在看清其他人眼里也是同样的懵逼之后,又各自转回头去。
盛姿汗了一汗,老爹要搞什么,也不提前通个气,让兰湖美人转过头来含问,又翻了个白眼,一脸失望地转走。
这么好的洗白机会啊,就这么没了,盛姿心痛得如丢百亿!
“大家过来,依次从这个盒里抽一个纸卷。”
盛修拍了拍放在讲台上的红木盒,想到新游戏,眉眼含笑。
“这个纸卷上面写着数字,就是大家这节课对应的编号了。”
“提问的时候,我随机抽这个绿色木盒里的字条,抽到谁就回答问题,回答对了的就可以在下一次提问的时候抽签,被抽到的人就要回答。”
“别担心,回答错了也不要紧,只是在绿木盒里多加五张本人对应的编号,下次被抽到的几率更大而已。”
“本堂课结束之前,答错次数最多的三人,要在下节课上课之前写一篇三百字以上的感悟。”
“题材不限,可以是本堂课所学内容,也可以是生活里的,什么都可以,实在没有的话,抄个绕口令读读也行,但是可不许磕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