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在和你说什么呀?&rdo;其中一个小姑娘问着月儿,手指指着我的肚子:&ldo;快跟我们说说!你们到底说什么呢?&rdo;话刚问完,立刻得到其他六位小姑娘的认同,一起附和着问道:&ldo;快说快说!&rdo;
&ldo;神仙姐姐问我们怕不怕?&rdo;月儿回头冲她们解释着,脸上有着几分得意。
&ldo;不怕!&rdo;问话的那个小姑娘回答道:&ldo;我们马上要成仙了!以后再也不用喝脏水了!而且会有漂亮衣服穿,有好东西吃……&rdo;
&ldo;就是啊……&rdo;众人急忙点点头,连月儿也在其中,&ldo;不怕!&rdo;
我再也看不下去她们单纯的表情,捂着嘴穿过墙壁偷偷哭着。屋外士兵们在紧张的忙碌着,丝毫没有刚刚的懒散之色。他们果然在那个小池潭附近搭了一个高高的祭坛,红脸巫师就站在祭台上指挥着下面。
那个小池潭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浑浊的水中不时冒着气泡,河面上漂浮着几条腐烂的死鱼。不过我估计在这种大旱天气下,即便是这样污浊的脏水也是不好找到的。如果月儿的村子附近会有这样一个池潭,庄稼也根本不会干涸成那般模样。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在巫师一声大喝下士兵们奔向月儿她们的房间。八位小新娘被重新请回轿子上,与来时不同的只有一点‐‐轿门上加了一把铜锁。女孩们这个时候才开始紧张起来,每个轿子里都传来女孩的哭叫声和踢踏娇门的声音。士兵们在她们的摇摆下,很难保持平衡,如同醉汉一般抬着轿子走向祭坛。
红脸巫师手中拿着一盆鲜红的鸡血,一步步从祭坛上走下来。他跳着怪异的舞蹈,口中哼着没有调子的小曲,在八台轿子周围像撒疯一样抽搐着,手中撩着鲜红的血向轿子泼着。八个轿子猛烈的摇动着,一时间女孩的哭声连成一片。那恐怖的声音划破天际,让任何一个人都为她们不幸的遭遇觉得悲伤。
终于巫师手中的鸡血泼光了,他口中哼哼叽叽地冲士兵命令道:&ldo;你们……嗯……去把新娘们送到河里去吧……&rdo;他说完之后,跪倒在干涸的河道上继续唱道:&ldo;伟大的河神啊……请原谅人们的无知……我们愿意为您奉贤8名年轻的处女,请您宽恕我们的罪恶……&rdo;
轿子中的八名女孩,似乎听明白自己即将被活祭,哭得更加剧烈。轿子就在强烈的抖动中被士兵抬到池潭。八台轿子围着池潭摆放成一个圈,等待着巫师的祭祀。
这时,巫师从河道上站起身,一步步的来到池潭前。他看了一眼池潭冲士兵们说:&ldo;这池潭太小了,不可能沉下轿子啊……&rdo;
见他脸上为难,白脸太监急忙贴到他跟前。&ldo;巫师大人……&rdo;太监把手拢到巫师耳边,低声道:&ldo;既然轿子下不去……不如……&rdo;
巫师听到他的话一喜,拍手大叫:&ldo;好主意、好主意!&rdo;然后吩咐士兵说:&ldo;都把轿门大开,把新娘们捆起来!&rdo;
士兵应了一声之后,迅速的打开轿门上的铜锁。轿中的八个女孩见轿门一开,急忙从轿中跑出来,却被士兵们紧紧抱在怀里。
其中一个女孩带头喊道:&ldo;别杀我……别杀我……我不当神仙了……我不嫁河神了……&rdo;
另外八个女孩,包括月儿一起跟着她大哭,眼看着自己身上绕的一圈圈绳索。也许死亡并不可怕,明知会被杀直到死亡那段时间才真正的可怕。女孩们的裤腿几乎都已经潮湿,淡淡散发出腥臭味。
十几岁的女孩在壮年士兵的手里就像玩具一般摆弄着。士兵们的脸上挂着淫笑的,也许在他们眼里,这些娇嫩的小姑娘下一刻就被淹死实在有些可惜。转眼间女孩们被捆得结结实实,唯一露在绳圈外面的只有一个满脸泪水的脑袋。
&ldo;好……好……&rdo;红脸巫师拍着手,兴奋得又蹦又跳。他冲白脸太监露出黑黄的牙齿笑道:&ldo;公公果然好主意!回去之后我一定对国师大大夸奖你一番!&rdo;
白脸太监弯着腰,脸上一堆媚笑的在他耳边又说了些什么。两猛的大笑起来,双眼直勾勾的看向八个绑成&lso;蚕茧&rso;似的的女孩。
&ldo;好了!&rdo;红脸巫师对士兵们吼道,&ldo;攥住她们的脚把他们淹进池潭里,直到死了为止……&rdo;他面无表情的宣布着女孩们的死期,仿佛这跟杀一只鸡吃一条鱼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女孩们被士兵们大头朝下的立了起来,涨红的小脸上充满着求生的渴望。这时月儿深吸了一口气尖叫道:&ldo;我是来成仙的!我是河神娘娘!你们不能这样对我……&rdo;
红脸巫师听到她的话楞了下神,然后&lso;呵呵&rso;的蹲在月儿跟前冷笑道:&ldo;是的……成为河神娘娘之前……你……&rdo;他伸手在月儿的脸上捏了一把说道:&ldo;必须先死一次!&rdo;说完巫师马上站起身,对着士兵们吩咐道:&ldo;准备!我一说开始马上把她们的头按进水里!&rdo;
听到命令之后,士兵们抱起女孩走入池潭中,双手紧紧抓住她们的脚腕。月儿同其他女孩看着浑浊的潭水再次尖叫起来,此刻脏水距离他们的头皮仅有咫尺之遥,乌黑的大辫子早已沉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