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卫生间门口无意中听到的那些谈话,想来这金丰春也是当事人之一。
虽然前后几次的意外发现都没能听得十分清楚明白,可也不难让他看出其中的不寻常,显然这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关系,却彼此间的关系可谓是水火不容的局面,金丰春似乎还做下了令金丰眠无比恼怒的事情。
这一点,可以从两人的谈话和数次摩擦中看出。
究竟会是什么呢?
夜亭清不由得在心里想到,只是这一时半会儿的他也没想个明白,反倒是他这副神游的状况惹来了李惟青的询问。
对方从卫生间里一出来,就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在状况,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问说:“在发什么呆呢?眼神儿都飘了。”
夜亭清瞬间回神,一扭头就发现宋寒轻的视线落在他的肩头,他啧了一声,有些无语的耸了耸肩。
李惟青自然也感受到了那道视线,有些发虚的收了回来,王月水瞧见场面有些尴尬,就提议大家一起来玩玩游戏什么的。
宋寒轻端着水果走了过来,对于王月水的提议他没什么意见,并且主动提及来玩冒险游戏,他的这个提议除了李惟青,其他两人都没什么异议。
这个同桌平时没少给他脸色看,王月水可算逮着嗤她的机会了,当下十分不客气的说:“不是吧,虽然你是个女生,但这胆量也忒小了一点儿吧。”
李惟青也是个暴脾气,当下被他这么一讥讽,脾性就都上来了,夜亭清瞧着她那架势,若不是大冬天的只怕是要撸起袖子开干了。
李惟青最是激不得,当下就愤愤的说:“来啊,谁怕谁?谁不敢来谁是孙子。”
两人斗嘴的档口宋寒轻已经起身去拿扑克牌去了,夜亭清瞥了一眼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两人,也起身朝着卧室的方向去了。
宋寒轻手里拿着扑克牌,瞧着他跟了进来脸上瞬间有了笑意,夜亭清瞥见他的神色比之前好了不少,不知怎么的就想嗤他几句:“哟,你也会笑的呀。”
宋寒轻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讥诮,却也半点不气,他走过去把夜亭清一把搂着,声音听上去有些软乎,“我错了,我刚刚不该对你冷脸的,别生气了,好?”
夜亭清这人很好哄,宋寒轻一道歉,他也没有一直拿捏他的错处,只哼哼了两声,十分傲娇的说:“要不是看在今天过生日,我才不想理你。”
宋寒轻一低头,和他额头相抵起来,垂眸间见夜亭清的神色好了不少,心里顿时轻松不少,他就说:“我也不想生气的,谁让你不夸我的。”他当时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对方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他瞬间就有些不高兴了。
宋寒轻平时气性没这么小的,谁让夜亭清数次在他面前夸赞金丰春来着。
夜亭清隐隐是有些猜测的,可是当听到他这般说到,心里多少有些想发笑,他觉得有些冤枉,不是他不想夸,只是他这笨嘴拙舌的,只怕说出来的话要惹人笑话了。
他这正准备开口,王月水那有些炸呼呼的嗓音传来过来,“你俩躲在卧室里干什么呢?我俩等得花儿都快谢了。”
宋寒轻又一次觉得王月水这人有些碍眼,他就凑过去想亲亲夜亭清,后者往后仰倒了一下,宋寒轻眼疾手快的扶着他的后腰往上一带,一低头就狠狠地亲吻了一下他的唇瓣,夜亭清被这重重的亲吻给弄得有些心里发紧。
他伸手推了一把宋寒轻,“起开,等会儿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宋寒轻一把握住他的手,当着他的面把嘴巴给凑了上去,夜亭清察觉到他的举动后手腕挣扎了几下,却有点儿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人在他的手背上一阵亲啄。
两人出现的时候一个一脸春风得意,一个一脸菜色,王月水下意识的想打趣两句,可是余光瞄到宋寒轻投到身上的那道有些阴深的视线后,一下子就有些发虚,就也不敢开口。
家里没有骰子,只能用扑克牌代替,几人把带图像的扑克牌挑选出去,只征用十点以下的扑克,玩法十分的简单,按点数来比大小,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拼的全是个人的运气。
第一把牌的时候,夜亭清主动当起了庄家,他洗牌的手法很生疏一看就不好这口,王月水见他小学生氏的洗牌手法,忍不住开口,“你平时都不看人打牌的?”
夜亭清有些脸热,随意的弄了几下就开始发牌,一边发一边朝着王月水说:“逢年过节会看一下,也只是看看而已。”c城人的娱乐项目不是扑克牌便是麻将,夜亭清像是个例外,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些。
宋寒轻最先翻牌,他手气不错,拿了一张黑桃十,紧跟其后的是李惟青,她拿了一张红桃八,也是一张不小的点数,夜亭清一下子就有些紧张了。
游戏规则里,如果王月水的点数比自己小,那么这一局就算他获胜,三人中有一人便要接受惩罚,如若王月水的点水比他大,那么他就得接受三人中所拿最高点数的惩罚。
夜亭清悄咪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顿时心里就有些发沉,王月水意瞧见他这脸色脸上顿时来了笑意。
他觉得这把夜亭清肯定要接受惩罚,心里就十分的得意,甚至连底牌也没有看一下,就这么一把掀起底牌,狠狠地甩在桌面。
没有听到预想的喝彩,王月水脸上的笑意敛去了两分,他一垂眸,这才发现自己拿了一张梅花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