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看似很随意的转移起话题来,也算是回答夜父刚才的那个问题,“今年我想和几个朋友聚一下,然后在陪你和妈妈一起吃顿饭。”
夜父点了点头,没什么意见,只离去前突然问了他一句:“上次和你一块儿体检那个男生,他家里是做什么的。”
夜亭清那颗不怎么踏实的心脏又被提了起来,他竭力的忽视着过于滚烫的双颊,他说:“听他提过一嘴,好像是军政世家。”这种事情没有隐瞒的必要,夜父若是真想知道别处也能探听到。
夜亭清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夜父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事情,他的心一直提着,好在夜父之后没在说什么,只让他上去休息。
夜亭清把房门反锁好后,立马拨了个视频电话给宋寒轻,对方过了几秒才接起,夜亭清没有见着人影,只听见了放钥匙的声音,就问他,“到家了?”
宋寒轻换好鞋子,这才把电话拿在手里,他说:“刚到,怎么一会儿不见,想我了?”
夜亭清觉得这人没个正行的,不想同他在这里呛嘴,只把刚才在客厅里的事情朝着宋寒轻说了一下,末了问他,“你说我爸那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或许是想看看我配不配得上你。”
“不可能,”夜亭清说:“先不说我爸怎么会知道我俩的关系,他连我喜好男这件事情肯定也是不知道的。”夜亭清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他在家里一向很乖,根本没泄露一丝一毫引人怀疑的地方。
宋寒轻却是对他这话持怀疑态度,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觉得一切过于巧合了一些,怎么那个赶巧的就让他们遇到这种事情了?
且王院长和夜叔叔的那通对话也过于刻意了一些,离去前宋寒轻也曾留意过两人的眼神交流,自然而然的就看到了夜父投去的那个带着感谢的眸光。
这些他都隐在心里,没有在夜亭清的面前表露,他太懂夜亭清了,这人是个喜怒形于色的性子,若是让他给知道了,指不定在夜父面前胆怯成什么样子。
宋寒轻就说:“我开玩笑的,估计就是随口一问吧。”
夜亭清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太确信,可是他想了想上次在医院的碰面,两人的确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心里也就倾向于宋寒轻给的这个说辞。
但是,下一秒,他又想起夜父问起他颈侧边的红痕的事情。
他就把羽绒服给脱了,把颈侧怼到通话荧屏准备控诉宋寒轻刚才的恶行,却不想看了个寂寞,明明光洁一片的,什么也没有。
宋寒轻不明白他这什么意思,就笑着打趣道:“又白又滑的,要是能上手就好了。”
夜亭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怎么觉得刚才他爸是在诈他的话,好在他刚才没有说什么,不过自己当时的反应看着也有点儿心虚,他就恶狠狠的怼宋寒轻,“谁让你刚才在我颈窝边乱拱的,我还以为你给我弄上痕迹了。”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下意识的拢衣服了。
“我的错,”宋寒轻立马告饶道,随后又说:“不会被发现的,若是被发现了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夜亭清摊在床上,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就问他,“你拿什么来承担,我爸肯定饶不了你。”
“我给他当女婿,入赘你们家。”宋寒轻说:“我去你家当牛做马,我用行动去赎罪,这样他应该能答应的吧。”
夜亭清心里被他这话给弄得哭笑不得,他把电话拿在手里,一下子就看到宋寒轻那张放大的脸庞,死亡角度下看上去依旧很是俊朗,他就说:“谁要你当牛做马了,你什么也不会,我爸才看不上你。”
宋寒轻看着他笑,夜亭清被他这笑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就问他,“你笑什么,你明明就什么也不会啊。”这人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方来,也就长了副好皮囊。
“会的不用太多,会伺候你就行了。”宋寒轻笑道:“我那次不是把你弄得舒舒服服的?你每次都大汗淋漓的,可见你很是享受。”
见他没个正行的,夜亭清脸皮又开始发烫了,他辩解道:“你少胡说八道,我哪里享受了?明明就是你在享受好?”这人每次恨不得把他的舌头给吞了似的,一个劲儿的在他口中翻搅不说,还老是磨他。
一双大手也特别的不老实,全身各处基本都被他给游走遍了。
舒服是舒服,不过夜亭清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你全身都软软的,我是挺享受的。”宋寒轻道是实诚,他觉两人都舌·吻了好多次了,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会儿见夜亭清被羞得都不敢看他了,他就又起了戏弄的心思,他说:“你屁股又滑又翘的,好多次我都差点儿忍不住。”
夜亭清见他越说越过分,耳朵尖尖都烫得不行了,他声音听上去娇得很,“你要不要脸?不准说了。”宋寒轻这张嘴,他是怕了。
宋寒轻就在那头笑,看夜亭清垂眸不敢看他的模样,他的心里瞬间像是被小猫挠了似的痒痒,他就说:“我要去洗澡了,等会儿床上聊。”
“你出门前不是才洗过澡?”刚才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他见宋寒轻的头发有些湿哒哒的,就问了他缘由。
“我内裤湿了,有些不舒服。”宋寒轻说:“刚才在树陇里的时候就湿了。”
夜亭清惊得把手里的电话瞬间就甩了出去,好在他手头准扔在了枕头附近,他的声音难得的有些结巴,“你,你这人太不,太不要脸了。”夜亭清这下可不只是脸颊和耳根子发热了,他是全身都热烘烘的。